为什么分手后,你才是最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你不禁这么想。徐佳莹在〈不难〉里唱着:“提分手的人往往想再努力看看。”别抱着对爱的侥幸,结束后踏上重新与自己相处的旅程,爱你的人走了,爱你的自己还在。

受伤的恋人可能为世上最凄惨的灵魂之一,他们将所有心灵可用的资源投注到另一人身上。但分开后,却无法要求对方归还曾付出的心血。就好像将一大盆星沙撒在眼前浩瀚无垠的白浪中,你便无法要求收回。理性而言,沙子已经混进茫茫大海中无法辨识,因此也无法以任何器具拾回;又或者其实这些星沙,早已与其他不重要的细沙一样,不再特别、不复存在,那么当然找不到,也不会在未来的任何水流中得以辨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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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狄波顿在《我谈的那场恋爱》中写道:

想要被爱的傲慢只在爱情没有回报时出现──我孤独面对我的欲望,毫无防备,没有对错,超越法律,赤裸裸的要求:“爱我!”为什么?我只有最卑微的理由:“因为我爱你......。”

我们从来都不会这么轻言放弃,明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但那个恼人又令人心动的脸庞、的声音、的触感就是挥之不去。好像,好像透过不断重温这些想像与画面,如同他尚未离开你一样。

或许分手是你提的,或许不是。或许真的还是很爱他,也或许随着时间刷洗,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但无论如何,总仍眷恋着那段相处的时光。

如果说,爱情是将两个人的内在价值、人格、与信念交互融合。那么失恋肯定就是硬生生将全部挖出来作废的过程。

就像狄波顿说:“若我对克罗伊的爱,在当时构成了我的本质。那么我对她的爱确定结束时,就表示属于我的一部分已然死亡。”

他如果真的曾是我的一部份,那么我想,失恋后就是对于自身已然残破缺陷的悲伤吧。那种悲伤是,好像生命中少了什么、少了也许就会死掉的东西;如同我们经常称他们为“另一半”,那么如果少了“一半”,只剩下“一半”的我们,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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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好赶紧寻找代替品,拼回我们不完整的灵魂。从书上、网路文章、一包一包的洋芋片、“干脆肥死我算了吧”的甜食,这些得以慰藉的碎片的共通点是:无非想让自己快乐一些、让你觉得还可以得到满足,让你认为还是值得生活上的众多期望、还可以窝在这些不会背叛你的事物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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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我会很快好起来吗?”

“不会。”冰淇淋冷冷地说,“失去一个让你放进各种憧憬、觉得值得依靠、值得信任,甚至可能厮守一生的人,还希望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我想你是疯了。”

“首先你最该做的,是找个隔音良好的空间,用力尖叫和鬼哭神号一番。然后再说接着要做什么。”我喜欢这个建议。

一个好的伴侣,毫无疑问,成为你生命中能量的来源、得以倚靠的对象。现在他走了,你则是重重摔了一跤。倒在地上的你,还想做什么呢?捡起地上的石头奋力丢他?死命爬过去拉住他?还是赶紧站起来装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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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远后,我建议你,回过头看看自己伤势如何。

我想问,过去,你怎么站起来的?

还是婴孩时期的你,应该不是脚一蹬就从此平步吧。也许靠着墙、也许拉着手,有个能让你支撑的物体辅佐站立,等到可以稳稳站起后,才试着往前走,再慢慢松开那个值得信赖的物体。

现在的你有如出生不久的婴孩,需要有个值得仰赖的外在事物,可以重新支撑我们、重新让我们倚靠后,才有办法稳稳站起。

有可能是周遭在乎自己的朋友、家人,有可能是放松自在的一段旅行,也有可能是某本钟爱的小说与书籍,无论如何,找到那个让你不只是开心、还能够有所沉淀、有所反思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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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状态如何呢?可能仍是悲伤、仍是痛恨?可能还算充实、还算自在?不晓得是否已能较冷静的回首观看那段伤痛?

如果可以的话,除了分手的结果之外,对这整段爱情的过程,是什么感觉呢?我想也是因为曾经很开心、很美好,才会转变为沉重的失落吧。

分开的时候也许尽是恶言相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那么,其实还有哪些话想对他说的呢?说出来吧,最好能找个人陪你一起,不一定是好友,但一定是能静静的听你说话、且死到临头都不会出卖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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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最后一次,完整表达出对这段关系的感激与悲伤。

待有勇气时,再重新闪闪发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