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 Benita Marcussen 用《Men & Dolls》系列照片来为这些男人平反,它也可以是真实情感的填补。
说到充气娃娃,我们总会对这样的恋物者贴上“没有社会化的宅男”、“变
躲在阴暗处的焦虑
而来自哥本哈根的摄影师 Benita Marcussen 选择用镜头来逐步解构这样的污名,以不带异样眼光的方式捕捉那些与充气娃娃长
在拍摄计画的一开始,Marcussen 透过网路上的私密论坛找到这些充气娃娃的恋物者,这是一个无法摊在阳光下的秘密,他们深怕被社会有色眼镜检视,所以只能藏匿在私密论坛相互讨论。在这里,他们可以畅所欲言,并展示自己娃娃的照片。还有一个虚拟的市场,可以购买和出售娃娃。
这些私密社群对外来者的闯入怀抱着恐惧,“如果被大众知道,女人会认为我们恶心,而远离我们,我们就再也无法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了。”他们这样对 Marcussen 表示,经过六个多月的私下接触,Marcussen 才取得了恋物者们的信任,愿意让她带着相机去揭开他们与充气娃娃的故事。
在污名背后的真实情感需求
《Men & Dolls》系列是 Marcusse
有些人批评这些恋物者只需要一个满足欲望的幻想伴侣,并对女性“美”的刻板想像极大化, 因为人类女性有缺陷,且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男人无法像任意支配充气娃娃般控制真实女人,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把娃娃的外表改造成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并把这些充气娃娃当作单纯泄欲的性工具。
但 Marcusse
性是欲望的语言,爱是关系的语言,男人与娃娃情感的对话里,除了性以外,也有爱的语言。
我们对非典型的情欲实践有着未知的恐惧,所以把娃娃恋物者们都认为是千篇一律的“性变态”,而无法去探究其中细微的孤独与渴求,所以 Marcusse
男人与娃娃的故事
“这些娃娃,根据每个恋物者的不同幻想,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Marcusse
这些充气人偶爱好者们,有的已婚、有的离婚、有的未婚,
他们也都同样细心而温柔地照顾着充气娃娃:轻轻梳理着她们的头发、为她们添购衣装与化妆品、照顾她们的起居、和她们谈话,这些恋物者知道自己并不只是活在妄想里,而是清醒
同场加映:梁洛施谈《念念》:“你对爱感到匮乏,就努力朝爱走去”
这让人想起了《空气人形》的电影开头,一个平凡的男人下班回家,向一具美丽的充气娃娃说话。这个男人就像任何一个孤寂的现代人——在封闭自我的同时,又渴望被理解,所以他衍生出熟练的扮演行为。 在这满布尘埃的世界里,男人忠诚地赋予幻想的女人意义,并在生活的断裂面中填满情感的细节。
心理学者纪杰克说:“恋物使我们回避了存有之匮乏。”我们以为恋物者是活在虚幻中的梦游者,但其实恋物者比谁都明白现实的苦难,所以他们选择了用替代的填补,来抵消现实的冲击。恋物者并没有异于常人,他们与一般人一样,都害怕失去
,并期待拥抱。
可以在庞大的恐惧前嚷让不算勇敢,真正的勇敢
照片里的男人在妻子患癌去世后买了这个娃娃,他按照妻子的样子设计并命名了她。
1986年第一个孩子出生后,Chris 的妻子诉请离婚,这冲击使他与真实女人相处上产生障碍,他有两个充气娃娃,晚上陪他睡觉。
Everard 喜欢把 Rebekka 和 June 带到后院里拍照,这时他的邻居会躲回房子里。
订做的充气娃娃并不便宜,价格在$6,500-$50,000之间。照片里的 Phil 不得不戒菸一年才买下了 Jessica。 Phil 的朋友们知道 Jessica 的存在,他表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的这种癖好。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充气娃娃不过是满足奇异性幻想的玩具,但也有些恋物者会把她当作生活伴侣来对待,就像这个男人与自己的三个充气娃娃合用衣柜,而后者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和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