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认识的、想看见的巴黎不是那些着名的景点,而是那个无数个作曲家爱恋的、海明威所谓的“流动的飨宴”。

womany编按:
法国的艾菲尔铁塔、英国伦敦的大笨钟、义大利古罗马圆形剧场,旅游书教我们“十个此生一定要去一趟的旅游景点”、“背包客必读:环游世界指南”,旅行到底是去看热门的景点建筑,还是感觉那片土地、呼吸城市的味道?除了搜寻引擎查到的旅途行程推荐,偶尔也可以丢掉 google map,出发吧,在这个城市走你自己的地图!(你会喜欢:迷路就是旅行的开始,用漫游体会城市的浪漫


我在巴黎,我没去罗浮宫。我有连续两个晚上都住在离罗浮宫走路五分钟的沙发主家,但是我没有去。

直到之后我搬去了离罗浮宫坐车至少要半个小时,在西边的沙发主家,我才想说“好吧,去看看。”和也在巴黎的朋友草率的约了在罗浮宫约了见面,我在关门前两个多小时抵达。然后,看到下午两点半排队等着进罗浮宫的人群和想买 krispy kreme 的队伍一样长,我却步了。(你知道什么是巴黎症候群吗?)

在地下室小小玻璃金字塔的附近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我的耳边响起了每一个告诉我“去巴黎一定要⋯⋯”的声音,我皱起了眉头,这是我在巴黎的第六天。连上免费wifi,传讯息给朋友碎念了几句,一个德国人、一个比利时人。

德国人说:“去买瓶啤酒喝吧!我去了巴黎几次都没进去,只是坐在喷水池旁抽烟。”
比利时人说:“妳为什么想进去?”

对啊,我为什么想进去?

到底是因为那些深植在脑海里的“一定要”对我绑手绑脚,还是说穿了只是想要可以说出“我去过....。”反正当我仔细想想,罗浮宫对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我想认识的、想看见的巴黎不是那些着名的景点,而是那个无数个作曲家爱恋的、海明威所谓的“流动的飨宴”;他们走过的街道、高谈阔论个把小时的咖啡店和酒吧、以及住所。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我总是需要很多时间来消化一切——我没有办法只在一个地方待上两三天,做完所有的“一定要”便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喜欢在一个城市待到我熟悉它的心跳及律动,可以不需要盯着地铁图便知道自己的方向。我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找到专属于我的独特连结,短暂生活的轨迹,而不是那些昙花一现的印象,我想看的是我在乎的过去。

不一样的旅行:在巴黎墓园,一趟静止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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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变成停车场的萧邦故居和傍晚散步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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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萧邦和德布西曾经住过的街道上绕了又绕,在作家赛利纳坐过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我走进拉榭墓园,对普鲁斯特、王尔德、萧邦致上敬意,站在协和广场旁想像着达文西密码里的情节,和朋友在公园里野餐睡午觉。我和在33个礼拜做过33个不同工作的沙发主 Jan 在星期天的早晨穿着睡衣大街小巷穿梭了一个小时,只为了找到他心中理想的好吃可颂;在午夜时分和作曲家兼平面设计师沙发主 Dan 在他狭长巴黎公寓里边弹钢琴、边讨论着新音乐;和 soho 工程师沙发主 Tom 走过他每周慢跑的路径,在沙发主 Max 家喝小酒烤肉。

于是对我来说,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象征着巴黎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没有什么是“一定要”、“非得不可”的。那些隐藏在生活中的小事、每个我遇见的朋友、无理的警卫、焦躁的路人、泛滥的游客,才是我的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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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究竟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已经无法和妳说个明白,尤其是在这旅行文章猖獗的夏日。因为旅行之于我是一个行动(action),不是形容词或名词,不是列好清单才去实践,而是像吃饭和喝水一样,时间到了就得去做,是无法牺牲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旅行之后我可以“得到什么”,但是我让一次又一次的偶然带领着我,让缘分来满足我的想像。我花时间放慢脚步,让自己有时间在过程中清楚的看见自己最原始的渴望,而不是走马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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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最后,我没有像朋友预言一般的爱上巴黎,但我仍旧在这个像大型主题乐园一般的地方用自己生活的方式找到了属于我的感动。也许我无法告诉妳看到“蒙娜丽莎的微笑”之后的感觉,也无法形容从铁塔鸟瞰巴黎是什么模样,但我知道,我的巴黎印象是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可以复制的,因为那一切不止是巴黎,还有许多的“我”在里头。(亲爱的,为自己设计一趟“心”旅行

我看着在吵杂的游客,在两个小时内第二次被警卫吆喝‘不要坐在地上!’之后,离开了罗浮宫的入口,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