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 38 国际妇女节的脉络,台达与女人迷携手举办【不同凡想.心旅程】讲座活动,以正因为你我不同,所以独一无二为题,邀请金钟主持人、同时也是知名作家、演员曾宝仪与女人迷 Sales Head 柯采岑(Audrey)来场精彩对谈,一齐探讨多元共融(D&I)如何落实于职场与生活之中。

2022 年春假来临之前,一个天气微阴的周三午后,台达【不同凡想.心旅程】讲座活动如期展开。

适逢台达 51 周年时刻,员工组成的多元性也愈趋茁壮,集结不同世代、族群、国籍、性别的工作齐聚一堂。此次活动以“无意识偏见、多元共融思维”为主轴,藉由搭载国际妇女节,现场共有近 80 位不同部门的夥伴齐聚一堂,与线上参与的 200 多位夥伴齐心关注多元共融议题,为创造平等、包容且友善的职场,尽小小一份心力。

台达员工关系主管尤琼惠(Joanne)于开场时提到,台达持续在社会企业责任及 ESG (Environmental、Social、Governance)议题上不遗余力,站在企业角度,协助每一位与众不同的员工找到适才的位置,得以伸展自己、实践自己。而在台达,那些对于特定性别、年龄、生命状态的不友善质疑,需要藉由大家共同努力,才有办法一同克服。

谈标签与偏见,曾宝仪:只有你能定义自己

宝仪登台,比起气势,更多的是光芒万丈的亲和力,她身着纯白长板衬衫,搭配牛仔裤,第一个话题,就谈到台达为国际妇女节所拍摄的影片——《国际妇女节:不被束缚的“她们”》。

“其实看完影片,我很受触动。”宝仪以真诚坦率的眼神,佐以温柔坚定的口吻:“我听到两位来自越南的朋友,说着她们的母语,我很受感动,其实我也是新住民,三岁时才从香港来台,我同样花了很多时间融入台湾,还记得小时候参加演讲比赛时没有得名,老师对我说,因为我有广东腔,我因此花了更多时间去学说话,到了高中时,我甚至可以参加更讲究语言细节的相声比赛。”

谈到多元族群在此地与彼地,找寻生活定锚、自我的意义,宝仪很是有感:“我想,能够在让你闪闪发光的地方工作,是相当美好的一件事,工作是我们体验世界的方法,不是定义你我的标签,你选择这份工作是因为想要透过这个工作认识世界,或者,也让世界透过工作认识你,但这份工作不等同于你。”职场标签、角色标签,在无形之中如何影响你看待自己,那也代表着你如何看待你自己。

聊起在数十年工作旅程中,是否遭遇过无意识偏见的经验?宝仪说,我们时常对于“他人”有狭隘的认知,总觉得可以很迅速且轻易地,将某人归类于某类,于是就可以淡化其他面向的重要性,但事实却是,人的面相多半不只一面,我们除了是名片职称上的那一个“我”,同时也是一个孩子、妻子、父亲、丈夫、妈妈、伴侣、朋友。

“你的身分证上有一串号码代表着你,你可能是正向的、害羞的、喜欢旅行的,每一个都是你,而你怎么能甘心让一张便利贴定义自己,如果连你都觉得不甘心,那你怎么舍得把标签贴到别人身上。”演艺圈走跳数十年,宝仪得花多少的时间,才能去证明自己不仅仅是某某人的女儿,而这些时间、这些不甘心、这些比别人更努力,即便当下看起来再辛苦且狼狈,最终,那每一条走过的路,都将属于你自己。

宝仪说着,满载力量的同时,带着释怀后的安心,“所有的努力都会回到自己身上,因为撕掉标签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很多时候,当我们年轻,我们对于世界与自己仍有相当多怀疑,那种油然而生的不自信,会影响你如何定义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年轻的我们,常常把标签拽得紧紧的,深怕我不是谁,我就无法成为什么样子,然而宝仪认为,“你们有发现吗?有时候标签之所以难以消失,是因为我们自己按着它,你怕它掉了,怕你谁都不是,于是捡起标签往自己身上定义。”

年轻所以无可厚非、情有可原,但标签之于我们,其实就仅端看你如何定义“它”,就如同你如何定义你自己。

这个世界就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当你这么做,别人也就会觉得,那我也可以这样对他。

金钟主持人、作家、演员曾宝仪

别把自己缩得太小,也别把自己放得太大

女性面对标签、无意识偏见,是茶余饭后、是稀松平常,是那些本该带着祝福与祈愿,却总是话中带刺的日常。宝仪提到,妇女节前后,看到一则针对“为什么条件好的女生嫁不出去”论坛内容,其中,有一名网友指名曾宝仪,洋洋洒洒、一点都不客气地写下四句话:“像是曾宝仪,虽然不是我喜欢的型,但年轻时候也比很多人好看,身材好又白,为何没有正缘呢?”

回头想想,攻击者的言论对我们来说真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需要逐一反击吗?如果我们把那些既非事实、亦不幽默的言论放在心上,任由它字字扎疼自己,那我们是不是得回头想一想,这么容易受莫须有言论灼伤的我们,究竟有什么需要重新建立?

生活、职场中,与旁人的互动,或多或少存在着“无意识偏见”,想达到真正的平等,我们可以先“觉察”偏见歧视从何而来,意识到目的是什么,尽量避免无意识地说话沟通。

“我们之所以要多认识这个世界、长智慧、交好朋友,就是帮助我们能够找到真正的‘是非对错’那一条线究竟在哪里,分辨这些评论与咎责,究竟这句话该不该被你当作是一种提醒。”

而宝仪也说,想从我们的身体里头,真正能够长出抵抗流言蜚语、无心冒犯的铜墙铁壁,那真的不是一蹴可及,当遇到无意识偏见时,该跳脱自我咎责的思维,先“厘清责任”,哪些问题不是自己该承受的,转换思考模式。“我花了蛮长的时间,才找到与这些情绪相处的方法。年轻的时候,我们会为了撕下标签非常努力,而这些努力,逐渐都会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养分,有时回过头来,你会发现那道标签已然不在你的身上,至于标签掉落的时间究竟确切为何,你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

当全世界都认同你,而你却不认同你自己,这条路也会走得非常枉然。

金钟主持人、作家、演员曾宝仪

Smarter!Greener!Together!

“Smarter、Greener、Together”为台达全球品牌标语,它代表着台达对于公司、职场、事业的目标与想望,看着这样的标语,宝仪不禁赞叹:“你们不觉得很奇妙吗?十几年前的台达,就已经在想如何一起、如何共荣、如何容纳不同的声音。”

“即便这个愿景需伫立在那里好多年,如今我才有机会站在这里,那也无妨,这中间的过程还是相当珍贵,没有白走。”而所谓企业愿景,其实也就是企业追求,透过将这些“期待”具体化落成标语,让概念存在、让目标一致、让选择带有使命、让所有为公司而努力的人都可以不要忘记——我们的使命愿景,是获得智慧、是致力永续、是拥抱共荣,而在此之中,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

谈到企业的多元、团队的共融,以及自己作为个体如何更加具有弹性地在团体生活中保有自己。宝仪提起 2018 年,她花了半年时间,与跨国纪录片制作团队一同绕地球三圈,前后探讨了四个不同生命主题,分别是安乐死、人类永生、AI 性爱机器人以及美墨边境,这些议题,无疑皆与人与人之间的界线与隔阂、爱与性、生与死息息相关。

“通常多元团队里头好的特质,一开始总是令人感痛苦的。”宝仪坦承,纪录片拍摄初期,从语言开始便是困境,同样一件事情得换好几种语言沟通,跨国视讯会议里头,每一件事情得重复数次,常常一场会议就耗费一整天的时间与精力,外景初期与导演的缺乏默契,也因为文化与语言的隔阂而更难以克服。

“那个张力是骗不了人的。”宝仪提及,这个状况直到制作团队前往美墨边境,遇到一位墨西哥当地制作,才有所改善,“那位制片看了我们拍了几颗镜头,就问一句:‘你究竟为什么在这里?’我跟他说,其实我很担心自己做不好,我是一个亚洲人,去拍美墨边境,别人会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外人、你能够了解多少?听我说完,那位制片只说了一句:‘你只要问最想问的问题就可以了。’”

顿时,宝仪几乎感到茅塞顿开,他提到:“从那一刻开始,我重新开始思考,我究竟为什么要当一个主持人?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事,无论是爱、是性、是人与人之间的界线,还是隔阂,抑或是生死,我都想去问自己理解到哪里、我走到哪里,我怎么去看待这些议题。”

“根本就不存在着我跟导演之间的冲突,即便有,那也只是我在这个过程的旅程和学习,最终,我仍然是为了我自己上路。”

演讲最终,迎来夥伴提问环节,宝仪笑着说:“来吧,问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回答的。”语毕,台下笑成一片,一张来自线上夥伴的提问来到宝仪手上,她问——请问宝仪学姊,可以给一个人生建议吗?

宝仪站在台上,深深吸一口气,面露平和的笑容,彷佛等待这题已久。他说:“最近有什么人来问我说,宝仪,你有什么人生建议,或者什么人生金句的时候,我都会很简单的说,Have fun,真的,不管做什么,Have Fun。”让生命当中充满乐趣,这就是我对所有人生最大的建议。

不同凡响.“新”旅程

正如宝仪所深信:人生最大的成就,是成为你自己。

不管在职场、在家庭、在伴侣面前,在所有的冲突、成就、气馁、挫败、突破的过程中,你必须最清楚,究竟在这些经验里,你完成了什么、你成为了什么?只有如此,才能在困难重重的生命旅程中,自己决定如何撕去标签、贴上标签、抵抗标签,并且成为自己的守护者与支持者。台达长期推动企业社会责任、ESG(Environmental、Social、Governance)以及 D&I (Diversity & Inclusion) 理念,并欲透过此次【不同凡想,心旅程】讲座活动带领大家更近一步了解“无意识标签”的存在,进一步促进职场文化的平等包容。

如同女人迷 Sales Head 柯采岑于活动尾声时提及:“每一个人都是成功的,企业才会是成功的。”因此想要创造不同凡响的企业、职场、社会及世界,首先得先从撕掉自己的标签、拿掉对于他人的偏见开始,才有可能使一间企业的夥伴在相互支持、理解、同理的情况走下共融,而企业也才能因为容纳多元,而一步步走向与世界的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