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王室哈利王子与梅根日前宣布退出皇室,这个行动给了我们一个提示,当你发现你的家其实已经不适合你,或甚至你开始有一些抗拒回家,有时候,与家设立界线是很健康的事。

在成长过程中,你曾想过要离开你的家吗?你知道那可能是对自己而言比较好的选择;那此刻的你,又是因为什么而让自己留下来呢?是情感上的内疚,还是家的议题总是太大太难,让你忍不住想逃避?

2020 年 1 月 9 日时,英国王室哈利王子与梅根在 IG 上发布贴文表示,将退出皇室高级成员身份、努力在财政上独立、拥有个人的家庭空间,但同时,也将继续全力支持女王陛下。他们表示,这个选择,是他们让自己能够在家族中扮演一个新的、进步的角色。

消息一出即引起世界的关注。对此,《Huffpost》上一位长期关注健康议题的作者 Julia Ries 写到,虽然大多数人还在猜测背后的原因,但其中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哈利王子与梅根正在与家划定一些界线。并且,他们正在示范如何照顾自己的心理健康;即是这件事将带给你的家一些艰难的变化。

Julia 表示,虽然哈利王子与梅根拥有特殊的背景,然而回到大众身上,其实大多数人可能都在某些时候处理过家庭动态的问题──与家建立明确的界线虽然是不容易的,但从长远来看,这样做其实可以同时使你与他们的生活都更加的自由。

与家产生冲突时,与家建立“边界”其实是一个选择;但过去却很少人跟你说,这其实是可以的。

为什么我们会渴望与家建立某些界线?

“有时候离开,是为了迎接新的可能。”

爸妈辛苦养育你成长,你对此心怀感激,并且被教育着回报的道理;同时间,作为我们的监护人,他们或多或少支配着我们的生活。对于父母的“管制”,我们过去很少产生怀疑。然而,当你渐渐长大,你也会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

如同儿童与家庭发展心理治疗师 Mayra Mendez 对此表示,我们从家庭中获取资讯,但我们也开始会从世界获取资讯,我们会在这些讯息当中逐渐吸收、理解,去寻找我们自己是谁;我们会走出家,接触更多的社交圈,看见自己最适应及最想与世界互动的型态。其中你的需求、想望,都一直不断地改变,到最后找到你最自在的样子。

而此时你回过头,你往往会发现自己与原生家庭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些距离。而此刻,你也不得不透过一些调整,让你继续你最舒适的人际相处。

这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发展过程,我们回头想想,其实自己也可以很诚实地去感觉到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生活模式。就像哈利王子与梅根说的,这么做,是为了在这个家中扮演一个新的、进步的角色。

而这个“进步”,不仅是之于他们本身,也是之于他们的家人。

没有边界,就会形成怨恨

“就是为了更靠近,才需要先离远一点。”

接着,我们可以去回想家人“越界”的时刻;这通常会发生在某人强迫他人去符合自己的期望或义务时。譬如你的爸妈期待你每周周末回家吃饭、你的姊姊总是要求你为家付出某些金钱支援,或者你的伴侣,强迫你接纳他的政治倾向等。在这些时候,他们的期望与你内心的想望相互背驰,但你又碍于亲情关系难以拒绝“义务的履行”。为此,你将开始积累内心的不满。

这里的关键在于,当你去做这些事时,你心里其实是很抗拒的,但不去做你又会产生内疚感;你一边渴望能背离家庭、拒绝家人,你想对他们发脾气,但一方面你又发现自己没办法这么做。于是,你心里日积月累埋怨的情绪,你们之间开始进入负面的恶向循环。

而最终,这样的关系循环不会让任何人获得好处;你的情绪将会传递给关系人,也将让原本应该要以爱为连结的亲情,变成压力的来源。心理学家 Jessy Warner-Cohen 对此表示,此时“逃避”是最糟糕的行为之一,它将会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他强调,你的需求跟你家人的需求都一样重要,因此只要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感受到冲突产生时,都是需要被解决的。

坚实的界限,从诚实、开放的沟通开始

“保持诚实,不只是对这个家,也是对我们自己。”

于是,既然知道建立界线的重要性,那可以从何开始呢?

根据 Mendez 的建议,重要的第一步在于先理解自己的需求。 先审视自己,什么是适合你的、什么不适合;什么东西你喜欢、什么你非常排斥;或者去想,你的底线会在哪里? 唯有当你确立了自己的问题点,你弄清楚是什么让你真正感到困扰,你也想了几个可以进行调整的方案,接着,你就可以比较清楚要如何与家人进行沟通。因此第一要点,是诚实。

Mendez 也接着提醒到,我们必须要意识到这点──边界是双面的,而妥协是巨大的。因此,我们其实不能只决定什么适合自己、或自己直接决定某个执行的方案;所谓的家人边界,必须同时考量双方的,可能需要经过多次的讨论,并且共同讨论出可行的解决方法。因此第二要点,是尽量地保持开放与协作。

最后,我们也给彼此一些时间。毕竟,与家人建立边界通常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你可能不会一次就成功。我们需要认真与耐心地“谈判”、协调,需要彼此更多的等候。在这个过程当中,可以适时地提出一些中间地带具体解决方案,让彼此可以有想像空间,有了想像空间就比较不会衍生过多的焦虑。

它可能很漫长,你可能会想放弃;然而,永远记住一件事──这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但因为你,与你的家人,你们的身心健康是第一位,我们为此必须要付出这些努力。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也要一直提醒自己去做出“感觉良好”的决定。你要对家人有同理心,也随时同理自己;最后我们会让彼此理解,这个边界为的不是划清关系,而是让我们重新找到更适当地相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