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祖筠集才华于一身,是歌手、剧场和电视演员、主持人、导演、编剧,同时也是剧团总监。她的成功秘诀:“如果别人能因为我而感觉到快乐,我就会很快乐。”


图片|陈德信摄

春河剧团的排练室,粉白的墙黑布幕,四四方方一无障物,有个人却可以将这样极简的空间一会儿变公园、一会儿客厅,再下一刻成为白雪公主的城堡⋯⋯。到底谁有此能耐,将空空如也的房间幻化不同时空?答案是集歌手、剧场和电视演员、主持人、导演、编剧为一身的剧团总监郎祖筠。

郎祖筠是国立艺术学院科班出身,硬底子的表演功力源自于学生时代“贫穷剧场”的训练。“所谓贫穷剧场并不是说穿得很破烂,而是说这些外在的东西都不重要,尤其是不需藉助语言。”

“贫穷剧场”主张声音本身就足以传达讯息。郎祖筠背脊一挺、大声斥喝“唉!”,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在生气;下秒钟她眯起眼、捂嘴“呵呵呵”三声,“你不用告诉别人这事多好笑,只要笑就好。”

郎祖筠笑声出名,她的相声徒弟姬天语曾说:“她的笑声可以分很多种,奸诈的、搞笑的、好玩的、夸张的,你只要听过她的笑声,就知道她的感染力。”


图片|舞台剧《我妻我母我丈母娘》剧照(照片版权:春河剧团)

天生喜感让她的作品与众不同

B 型的郎祖筠喜感泰半天生、泰半来自于家庭。她过世的父亲郎承林早年曾在综艺节目《欢乐急转弯》说:“她小时候调皮,脸上表情丰富,从幼稚园就是这样,后来考上艺术学院就往这边发展。”另方面,郎祖筠曾在电视节目赞美父亲“是非常利他的人,看你高兴,他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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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郎祖筠自己不察,但父亲的影响终究成为她个性的一部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从小就喜欢看别人笑,喜欢我身边的人是高兴的,所以我想尽办法记很多笑话,或把一个不怎么好笑的事情讲得很好笑。”

喜剧性格在郎祖筠的作品中表露无遗。在探讨外籍看护议题的《我的妈妈是 Eny》里,有一幕终日忙碌、疏忽另一半的先生对妻子说,自己其实最喜欢看太太笑,“大家看到这边都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在吐露心声,但我不想让情绪变那么沉重,所以我就会让老婆回一句:‘你干嘛,撩妹喔?’”

由她担任导演的电视剧《把我娶回家》描写外国人遇到冥婚习俗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即便我要做一个跟鬼相关的故事,也会在里面开点玩笑。”


图片|春河剧团提供

用笑意度过人生中的苦

面对人生的低潮、无奈,郎祖筠不是将它消化、转变为创作动能,就是一笑置之。郎祖筠的父亲人称“郎叔”,早年风趣活跃,晚年却失智。她曾坦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爸爸看着我,却不记得我是谁。”好在父亲有生之年,这天从未发生。

郎叔失智后,多种疾病缠身却常忘记服药,走失更不知凡几,对郎祖筠姊弟来说,不啻为一段煎熬的时光,不过她却有办法在《我的妈妈是 Eny》中,将对失智父亲的怀念用引人发噱的方式融入剧情。

剧中失智的爷爷踏出家门杳无音讯,家里这端人人急得像热锅蚂蚁;公园那端,爷爷却扮起纠察队,对着青年男女指指点点、清清喉咙说:“大过年的不回家,在这里打kiss?”多少年身为失智者家属的担心受怕,化作诙谐对白,在观众的笑声中带过。


图片|音乐剧《我的妈妈是Eny》剧照。照片版权:安徒生和莫札特的创意

努力尝试却终究不孕这件事,郎祖筠也看得很开

她在 46 岁到 48 岁之间,数度尝试人工受孕,打排卵针、破卵针,不但体重增加,荷尔蒙也大乱,最高纪录曾一天打 9 针。

“很多人都是趁早上还没上班前到医院打,我全部自己打,就打在这一块。”郎祖筠指着肚脐以下的三角形地带,“我肚子全部是黑青,针满细,其实不会痛,但戳自己是要有勇气的,所以第一次打时,就假装那不是我的肉,把针打进去就是,”她说来一派轻松。

外籍夫婿高哲生是独子,父母相继离世后,时而希望有孩子可以陪伴左右。“我们昨天还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你会遗憾吗?他说有一点点,但我个人觉得还好,很多人负责生育这件事,我就不用了吧!”她随即大笑。

郎祖筠生性开朗,倒不是说人生无风无雨,只是她的快乐似乎不受外界左右。

不但如此,她也希望周遭的人能快乐,正如她努力为夫婿做试管婴儿一样,为的是让他人快乐。

如果问郎祖筠:在所有参与过的作品中,自己最像哪个角色?她会说,是《你不知道的白雪公主》里的煤球。

“白雪公主曾经问煤球,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煤球说,我也不知道,如果别人能因为我而感觉到快乐,我就会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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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音乐剧《你不知道的白雪公主》剧照。(照片版权:如果儿童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