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小姐写独身女子的百态心事。爱一个人,专注在灵魂的交流而非皮相的虚华。

加缪说:“要了解一座城市,比较方便的途径不外乎打听那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其实更直接的方法是看一座城市的人怎么穿衣服,好比巴黎冬天的一身黑衣,东京上班族的卡其色风衣和涩谷的异次元粉彩。

走进黑压压的地下音乐空间,我赶紧去吧台点了冰玫瑰米酒。屋子里半数文艺范的女子都纹了身,有两侧剃头大露背,有高腰牛仔裤配一字肩露脐上衣,也有染了“奶奶灰”的妹子。因为一套火红的清装电视剧,这个夏天又被“莫兰迪色”、“蟹青”、“月白”等刷了屏,倒给直男们上了一堂美学课。利亚的前男友老是挑剔她那些“怪色调”衣服——红非正红,紫非大紫,全都说不出叫不准。对衣料的零认识,让他深感不安。

利亚看不起美学的乡巴佬,和爱管女人衣着的色鬼与道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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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 P 先生去听音乐会时,我穿着千挑万选的复古黑白蕾丝大长裙和黑色高跟鞋。他穿了黑色西装,问我要不要打领带。“够帅了,不用。”我们匆忙出门连奔带跑,本已狼狈不堪,才想起忘了在不合脚的鞋里放垫子,走起来磕磕绊绊,只能靠 P 先生挽着走上长台阶。他向我道歉,进场时不小心踏到了我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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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极度难过,以为是因为他没有夸我穿着好看,或无法在那套华衣上感受自信和力量。事隔许久,我才理解我在难过什么。

我清楚意识到无法驾驭他,无论穿什么衣服、或穿不穿衣服;女人却总是忙着把心思放在用衣服吸引或讨好他人,却把“穿衣就应自我感觉良好”这件事本末倒置了。然而我也为此感到安慰,世上还有人把灵魂看得比皮相还重,正如我眼中只有活生生的他,根本不在意他的西装外套,是 Ermenegildo Zegna 还是 Z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