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佳嬿从《艋岬》、《必娶女人》、到《五星级鱼干女》,一次次挑战演戏路数。这次独挑大梁诠释喜剧角色,让柯佳嬿重新探索自己的潜能。一起看看她演技爆发与努力的过程,从柯佳嬿身上,我们看见只要你愿意,永远能发现自己的更多面向。

骨子里是知性小清新,但也能演三八耍心机,柯佳嬿说她拍完《五星级鱼干女》爱上喜剧,彷佛终于烧热内建的怕生低调,认真琢磨要当个拯救世界的喜剧演员。

一袭灰衣素裙的柯佳嬿戴着口罩走进摄影棚,她拍戏染了风寒久咳未愈,聊天时一直说抱歉,那模样怎么看都是与世无争的恬静女大学生,找不到半点电影《五星级鱼甘女》中活泼闹事的芳如,也看不见最近《必娶女人》里张牙舞爪的蔡环真。

一秒变ㄎㄧㄤ妹

她的变身之旅从 2014 年秋天拍《鱼干女》开始。她饰演的芳如房间乱到鬼见愁,穿着邋遢,边走路边用“不求人”搔屁股,为了想赚钱出国留学,决意暂时继承阿嬷快倒闭的破旧温泉旅社,和来打工换宿的阿斗仔员工做夥拼“五星级”,就是“有省钱”的谐音啦。

满口超溜台语跟菜英文的芳如,浑身充满喜感,“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真正的喜剧,林孝谦导演希望可以像三谷幸喜的《魔幻时刻》看齐,演员越夸张越好,不要怕,不要输给其他人。从那之后每一天,不只是我,每个演员感觉都在挑战导演的极限,想说我们到底要夸张到什么程度他会说不可以。很多时候都是边演边讨论边玩,大家一起创造,让角色越来越立体,像房间不是发霉吗?阿斗仔问‘那个是香菇吗?’我随口加一句‘怕你会夭啦!’导演也就用了。”

突破自我的形状

这种豁出去的疯癫演法,在柯佳嬿身上从来没见过,毕竟摩羯座的她向来可怕地慢热,总是端正固守自己的小宇宙,“芳如是我潜在性格的一小部分,要跟很熟的家人跟朋友才会有那一面,我把它延伸放大。表演像是一个找自己跟疗愈的过程,这么多年来,透过每一次的角色跟表演,你会懂得去剖析自己,像旁观者研究自己的思考逻辑,让我养成自检跟修正的习惯,接受某些角色带来的改变,拿掉一些个性上的障碍。以前我真的很怕生,常常去到哪都觉得,我跟大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我自己会不自在,追求自在这件事也是我人生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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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完芳如,彷佛打开了身上某个开关,“我觉得演喜剧太快乐了,之后还想再尝试更多不同的题材。也许我的外型去演喜剧的反差,对观众来说是一种幽默感。我很希望可以演让观众哈哈大笑的戏,现代人生活这么忙碌,或是苦闷,我觉得很需要一些欢乐来调剂身心,看了会想说这个戏真疯癫,就会觉得自己碰到的事好像也没什么,这群人这样都可以活了。”

人生就是要跳痛

不管是芳如,或之后更颠覆形象的心机女蔡环真,柯佳嬿都证明了她能驾驭更开阔的戏路。即便私下的她还是一派恬淡静好,安于生活也别无所求;但同时也热血关注社会各种不公义,好比最近她从剧组领养了两只浪猫,也为大稻埕古迹保存议题义愤填膺,“我觉得不能太无感,或是说跟社会跟身旁的人周遭没有连结。当你开始去看看周遭的时候,就会觉得其实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去监督、去关心,尽一点点力也好,不行动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忽然我想起三谷幸喜导演说过,“喜剧这玩意儿,若不是全力以赴地认真去干,是万万不行的。”外表越欢乐,内在越严肃,悲喜间的反差才是人生,不跳痛就没活过。不知为何,我相信柯佳嬿确实有这个天赋跟可能,关于成为一个拯救世界的喜剧演员。

《五星级鱼甘女》预告。3/18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