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参与过公益活动或志工服务吗?作者 Amazing! 分享参与志工服务经验带给她的收获,志工不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身分,不是上对下的给与。透过平行的相处,看见人与人关系的珍贵。

“你真的很有爱心耶!”从高中开始,我就开始做一些志工服务,在街上募捐发票,或是帮忙世展会义卖,而当同学们知道时,他们都会异口同声地说:你好有爱心!

大学开始当国际志工时,这种“志工光环”在我头上更加重了,众人总是以“圣人”般的想像,觉得我们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牺牲了自己的假期与心力,还自己花钱去服务穷苦的人们,“我都没这么有爱心,你真是厉害!”

这些高高的称赞,来自台湾社会对志工价值的尊重与肯定,另一方面,却也反映了“志工”好像是一种特殊人种,非得有圣洁的人品才会去做,而不是一种普遍的精神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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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之所以当志工,其实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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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建立连结,藉志工身分开启

仔细回想,第一次想要当志工,其实是高中时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一些人的生活跟自己不一样,比较艰苦,因此产生了些“罪恶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比他们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记得家附近总有一位捡回收的阿嬷,驮着好弯好弯的背,沈重地推着回收车,让我觉得那生活离我好遥远,让人心疼。基于“积功德”的心态,开始接触志工服务,希望自己更有资格享有自己幸福的生活,也拉近悲苦与幸福的距离。

但慢慢地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因为“志工”这个身份,可以有个理由或是身份,去与他人建立关系,了解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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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比较慢热的人,跟不熟识的人其实会隔着一层很大的距离,但我又很渴望与他人建立关系,知道他们的故事,与他们成为朋友,于是“志工”变成了一个可运用的身分,让我可以藉由这个身分,尝试接触他人的生活。

看见世界的真实样貌,亲手触摸深刻的纹理

第一次的“全职志工”体验,是在宜兰教养院服务一个礼拜。教养院照顾许多中度以上的身心障碍者,那也是我第一次真实地与身心障碍者相处,他们就像长不大的孩子,许多外表已经60岁的伯伯,心智却停留在3岁,可能连话都说不清楚。

每位院友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精神病可以有这么多种面貌。

有一位过动症院友总是要我陪他摺飞机,摺完后他就拆开,要我再摺一次。另一位已60岁,坐在轮椅上的院友,总是默默地在桌角旁,三不五时就手指着天花板,彷佛看到了甚么。又有一位自闭症的孩子,平时都不说话,也不与人互动,但是一听到《爱拼才会赢》就会突然跳起来大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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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没有水的原子笔,每个人都用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在表达,在刻写自己的声音,虽然无法轻易被看见,但透过真实触摸那些纹理,我们也有可能进入他们的世界。

而这近乎新世界的发现,是我透过志工身分,得以触碰到的。

志工只是一种行动,那些与我们交会的生命

几个月前办公室尾牙结束后,还剩了很多菜,于是我与同事们打包成便当,走到台北车站去送给街友们。

伯伯们都倚着墙边睡,躺在铺了厚纸箱的地,虽然他们都盖着睡袋,还是很难想像当时12度的低温,他们怎么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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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们接过便当都很开心,有几位说刚刚吃过包子了,要留到隔天早上再吃。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街友,有些人身上的味道,像一间空了很久的屋子,但更多的感觉是,他们的笑容就像我已经去世的阿公一样,缺了两颗门牙,但绝对发自内心的和善,与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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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叮咛他们要注意保暖,他们则祝福我们可以因为此善举,而得到福报。

但我们也只是把吃不完剩下的食物给他们啊。

有时我们付出,不是因为慷慨,而是因为富有,却被大大地看成善事,其实很心虚。就算蹲低与他们说话,但我明白我们的姿态或人生却不会一样。短暂的生命交会,只是因为我们是人,我们关心同样身为人的他们,不是为了做善事的美名。

我从不认为志工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身分,也没有神圣的光环,它其实就是一种“关爱自己,关爱世界,并付诸行动”的精神。我们都因为这些行动,获得了比我们付出还更多更广的学习,认识了不同的自己,也多看见了世界一点,最后发现收获最多的,其实正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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