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是代表混沌与重生的月份,一月结束了,二月开始了,我们抱持着过新年的心情,期待着一年能够再除旧布新之后,变得更好。听心理学作者  Wesley 拆解一月的重要意涵,透过“换新”的动作,我们说服自己改变正在进行,而有更多细腻的情绪,我们必须用心感受,这个月的混沌与重生,你也感觉到了吗?

一月是个充满表象的时刻,从第一天的第一秒开始,人们就欢庆这个时刻的到来,并且假装过去的事情从此获得解脱,只要在这新的一年内好好做人做事,就可以获得犹如二度降生的欢喜。

也难怪艾伦狄波顿说:“人对诞生有种荒谬的尊崇。”

这种尊崇是文化的,也是必须的。因为对“时间”来说,它并没有任何欢庆的感觉,就只是一直走它的路,看到某种生物在倒数与放烟火只会觉得奇怪,认为不就是条直直的路吗?哪来的“新”?

但对人类来说不太一样,我们需要某种实际的东西,可以概念化的东西,来体会到我们正在活着,并过着希望与意义的生活──像是用累积的发票厚度形成对不着边际的的生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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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也意涵着我们该除旧布新,把旧的东西先收好,换上新的衣服、新的被单、新的月历,以证明我们的心灵的确也换新了。那些拉里拉杂的旧东西就收回心底摆着吧,并不是在这种时刻拿出来分享的。否则其他人只会觉得我们很奇怪,为什么不随着众人一同欢愉。

所以当一月到来,我们的意识或潜意识大都会跟随着整体文化起舞。快乐的人持续快乐,难过的人觉得该开心起来了,胸闷的人则稍微舒服一点,大多都能够真心的或觉得自己真心的产生愉悦感。

可是到了月底、月中,或根本只是一月的第三天,那些压力、烦恼或负向情绪又通通跑回来。毕竟生活还是持续在过,改变的只是文化中的“时间”,对实际上的线性人生来说根本不屑一雇。就像“时间”肯定会偷偷耻笑我们的愚昧,认为人类自以为是的法则真有能力对心智或大自然产生不一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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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月就变成了个混沌的月份,一边要对抗内心储积已久的情绪与负担,另一边又告诉自己要表现出忘怀过去的重生,这不就类似某种人格分裂吗?这种分裂的情况下,内心的拉扯会更加巨幅摆荡,且还会衍生出对于社会与习俗的贬低与无奈。

顿时,你的视野更加不清楚了,不晓得该看往哪边,走向何方。

心理师和每个人一样,有喜有悲,有兴奋有愤怒,所以过得好或不好也只是其中一项必然而已。就像不是每个婚姻专家或两性大师都一定要在伴侣关系中维持得很好,那很不人性。我们只能说他可以“看见”那些他看得见的盲点,或能说出一套有架构或说服人的理论来。但对于实际该如何执行或不执行,那还得看你走在哪个阶段,加上对方配不配合,才能决定你能不能做到自己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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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月对我来说,是综合积尘了过去一年的辛酸与买到“下腰马来膜”的喜悦的感受,这很复杂。你不晓得该在何时表现出怎么样的情绪才算合宜,因为所有的情绪这时都搅和在一起,成为我们必经的过程。一个月接着一个月,一年接着一年。

每项经历都是一种过程,一种慢慢变得成熟、一项渐渐得以释怀与自在的过程。不论它是好的坏的,它不必然是表象那样的好坏,但它的表象就足以引起我们内心,至少是意识层面的焦虑、忧郁与不知所措。这些表象也经常诱导我们思考成“我”的本质的“不好”,而陷入二重的负向认知,并成为某种复杂难解的不良循环。

其实,如果能开始看得见这个过程,看得见自己有许多情绪纠结在一起,这或许是个好的开始。因为当我们从无知的不知所措,演变成有条理的不知所措时,就是种在生命上取得进步的象征。虽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但就像古代人会替火山命名一样,有了名字就能开始念咒祈求,得到一定程度的自我安抚与控制感。也才能再从原初的神祕巫觋,走到较为条理式的宗教逻辑与比较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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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种混沌可看作某种程度的更新,表示新的一年,有机会得以检视自己的情感与思想。事实上,每一个月也都有许多值得庆祝与反思的时刻,端看你月底还记不记得,或是早已压入心底成为潜意识的一部分;而新的一年的第一个月,只是全部拿出来重整一次而已。

好在一月只有三十一天,否则情绪困扰者肯定大幅增加。但紧接着是二月的“回家”与“离家”,也许激起更多不安与焦虑,那时候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