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改变对方,其实你还可以选择离开,因为真正的爱,不会需要你拚命说服自己。

K 的续集。他们再在一起了。水星逆行已经隆重地过去,许多事情却还是持续进行着。

“他不能改变吗?”
“我到底该怎么做他才会好好爱我?”

电话那头传来的又是 K 的声音。我苦笑着,这已经不知道是听过第几次、回答过第几次的问题了。我挂着耳机,走在街上,一面听他像念咒一般重复同样的话语,一面想着曾经的自己。正因为我也曾是 K 这样的角色,我更能明白他现在有多无助,因此,这出戏我虽已看过几百回,却不忍心敷衍了事,更不忍心挂断电话。

同场加映:你不是傻,只是太深刻地记得每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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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知道,所谓分手和失恋的情境,能够有上千上万种,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遇上了最难堪最可悲最无解的分手情形,但事实上却是,永远都有人的剧情比我们还要超展开,还要洒狗血,还要不可思议。而关于分手这回事,虽然发生形式众多,却能抓出一个不变的通则,那就是:

分手后的伤,大多是自己给的。

所以,你没有不喜欢我?

对方只能伤害你一次,而在那一次之后,便是你自己决定要被伤害的了。

你知道他会偷吃,会跟前女友藕断丝连,或是,已经对你兴趣缺缺,已经觉得疲累无法相处甚至有点厌烦。遇上这种时候,你却不断逼问他:“所以,你不喜欢我了吗?”直到对方被你逼到不行了,吐出最常出现的以下两种回答:“我不知道”、“我还喜欢你,但是没办法继续了。”然后,你竟突然觉得看见希望的曙光。

“所以他没有不喜欢我!”
“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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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道曙光,你选择试着挽留,选择哭闹,选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选择“是你对不起我”,选择“想让你记起我们的曾经”,选择“你忘了我们刚开始有多相爱?”,选择“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选择“以前都是你对我好,现在换我对你好了”选择“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和你分享:不爱了,其实就是最好的答案

然后当对方勉强想起了你们之间的那些美好过去,想起一些愧疚,和你再相处在一起,你才发现,根本已经不是原本的样子了。你开始小心翼翼,开始看到黑影就开枪,开始神经敏感,开始迎合对方,开始失去自己。然后,伤口越割越深,深到见血见骨见肉,还傻傻地不知道痛。

亲爱的,如果对方起了要走的念头,在那样的节骨眼上,你该试着放他走。正因没有人喜欢当坏人,能说出“我不爱你了”这样直接自白的人实在不多,念在往日旧情,对方更舍不得伤害你,你若只听自己想听的,而对他传递的其他讯息选择性失聪,最后伤害最深的,会是你自己。

分手当下,找不出正确答案

“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何必激动着要理由?”

 

如果你有分手的经验,你一定明白,在分手的当下,甚至光是在分手的酝酿期,就足以使人神经紧绷,情绪混乱。一个人的情绪便已很难消化,更何况是由双人碰撞和纠缠出的情绪火花。当局者迷这件事,绝对会在谈分手的阶段中彻底体现。

当对方已经陷入混乱,思考无能,你哭花了脸苦苦哀求,是不会让事情更清楚简单的。而你泪眼汪汪逼出来的答案,也往往不是真实的,而是他为了赶快结束这段讨论,才勉强挤出的,连他自己也无法肯定的答案。而你又何能指责他说谎?

想想,两条已经打结了的绳子,再去用力拉扯,只会缠得更紧,变得更无解。先退开一段距离,把绳子轻轻放下,看看那绳结的模样,观察结是如何绕的,是从哪里开始缠住的,才有解开的机会。重点就是,得先退开一段距离。而你也才有时间想想,这段感情值不值得你丢弃自尊死命讨回;以及你究竟是不甘心,还是真这么深爱眼前这个会伤害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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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时候,你们分开的原因,以你或对方此刻的思考框架、经验、解决问题的能力,是想不出来的。也许,得要过了几年后,在某一个类似情境下突然豁然开朗;或是,在下一段角色互换的关系中,你们突然同理了当时对方的感受。“啊,当时原来是这样啊。”那时,你们才真正得到了分手的理由,而变得更加成熟的你们,对这个理由的华丽现身,可能也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

爱,说穿了真的就是一种感觉。没错,他的确对你说过“我爱你”,并且,他在说的那个当下,是绝绝对对真心的。但你无权挪用他那个当下的真心,来掐住现在的他的脖子。爱情是流动的,随着时间过去,一定会改变的。你们可能会更珍惜彼此,也可能会趋于平淡,当然也可能会有人想先行离场。

明天开始,你是自己的

若你们真的有缘分,若他真的爱你,会是谁也抢不走的,就像你现在如此不愿转身,如此努力地想修补关系一样。相信我,若你们注定在一起,就算此刻你放了手,他总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但若今此一别,不再相会,便代表你值得更适合的人。给彼此一些空间和时间吧。

你无法控制不受伤害,但你能选择伤口的深度。

有时候,失恋过后的复原期会拉得多长多久,和你多快停止割自己的伤口有关。虽然我们都知道,去推测分手复原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但你绝对拥有让自己快一点爬起来的能力。因为你的明天,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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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被允许怀抱着想念,也被允许爱着对方过活,只是,这样的想念和爱,请先暂时放在心里就好。看看镜子里的你,还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吗?如果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又怎奢望他爱你?当初他爱的,不就是那个最爱笑,也最能逗他发笑的你吗?

找回那个女孩吧,或者,更用心地去成为升级版的自己。该回来的,会回来;不再回来的,老天会安排你遇见更好的。

“用心酸微笑去原谅了,也翻越了,有昨天还是好的。但明天是自己的,开始懂了,快乐是选择。”致亲爱的 K,以及所有走过、走着 K 的路的你们,愿你们在昨天过后,能拥有更快乐自信的明天,以及更完整健康的关系。因为这样的你们,是如此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