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吗?台湾初读小学一年级的年纪,在遥远的地方,那些年龄的女孩已经在学习如何从事性行为了。

5/21 号当日,国际新闻 The World Post 报导在非洲的莫桑比克与赞比亚有项传统,当女孩成长至七~八岁,她们必须到一个集中营“学习性爱”。该集中营主旨为教导女孩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以准备日后结婚,因为这已是那些女孩们待嫁闺中的年纪了。你没有听错,正是那个台湾小孩才正要升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

国际援助机构世界宣明会的 Persilia Muianga 说:“在莫桑比克有些母亲会强迫自己的女儿与男人睡在一起、他们相信这会使女孩的月经更快到来,拥有性行为能力。”

这个集中营相信女孩们走出去之后,便能开始准备订婚、婚姻仪式、从事性行为。在莫桑比克、赞比亚等非洲地区,女孩们八岁结婚、十二岁生小孩是很正常的事。儿童保护专家 Muianga 对此说明:“这些女孩被迫从事性行为的年纪约在8~12岁,还没成长为成熟身体,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危险,在分娩的过程中死亡率也增加。”你如何想像一个骨骼、性器官都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承受那样入侵与生产的痛?不可承受的不只是身体的剧烈改变,更是幼小心灵必须负荷另一个生命、一个陌生家庭的重量。


13 岁的 Krishna 在 11 岁时出嫁,几个月前生下她第一个儿子时,失血过多差点死去。图片|达志图库

被迫长大的八岁母亲

尽管这些地区“童婚”是不合法的,但仍无法改善这样的现象。其中原因包括在贫瘠的农村人们会将女孩作为物品贩卖,这些女孩生来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更身负“利益交换”的重任,嫁到另一个家庭,生孩子、尽妻道,是一个八岁小女孩必须面对的人生。你或许也好奇如何定义童婚?根据国际法的儿童权利公约(CRC),各国政府已经承诺并且确认法律上保障 18 岁以上才具备成人行为能力。“童婚”,这些七岁八岁的小新娘,他们被剥夺的不只是童年、教育、生活的单纯,更是生存的人权。

童婚发生率较高的地区是南亚(­46%)、撒哈拉以南非洲(37%)、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29%)。民间组织 Girls Not Brides 组织统计出全球有 30% 的新娘未满 18 岁,每年有 1500 万个女孩在身体尚未完熟便进入婚姻,在家庭关系中时常成为“被奴役”的角色,不具备独立经济能力、失去受教、基本安全的保障,在买卖的童婚交易中这些女孩沦为“附属品”,无论在身体上还是情感上她们都尚未准备好成为妻子与母亲,孩子新娘们最大的危险便是在分娩与怀孕的过程中死亡、感染爱滋病以及长期的家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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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岁的 Amlee 在帮她 15 岁的丈夫解开绳结。图片|达志图库


14 岁的母亲,一面照顾 2 岁的婴儿,一面为刚出生的宝宝洗澡。

不被翻转的贫穷,决定她们的人生

对那些地区的人来说,童婚是父母认为唯一能保护孩子的方式,2014 年国际儿童救助会访问叙利亚的难民妇女,她说:“我的女儿 16 岁,她很喜欢学校,她是班上的资优生,我知道她梦想成为一名建筑师。但在这里男人毫无顾忌的伤害女性 ——老年妇女,单身女性,每个人。她说不想结婚,她想学习。可是我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是让她结婚,去到一个更好的家庭。”

把年纪轻轻的女儿推送到别人手中,是她唯一能保护女儿的方式,因为如此,不会有路人随意侵犯一个结婚的孩子,并且她能在不漏雨的屋顶下生活。他们只能用杯水车薪的方式救济当下生活的匮乏,却造成贫穷的的负循环。在这样的婚姻交易中,不但无法解决贫穷,更是助长贫穷,人们苦无根治贫穷的境遇,让女人沦为交易的祭品,不受教育成为常态,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使这些女孩成为家庭里的“功能”,失去人权与独立经济、更多是遭受暴力却苦无管道脱身的案例。

家庭,不再是港湾,不再因相爱结连理,更像困住女孩一生的牢笼。她们从来还没有决定自己“梦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生活,文化的一脉相乘与贫穷,早已替他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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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婚的世界现象,还有许许多多的女孩受着苦,我们试着听见她们的声音:

我没有经历过幸福,12 岁时嫁给我 17 岁的丈夫,在分娩时我留了大量的血、差点死去。产子结束后我继续在家里劳动。即使一直遭受丈夫的暴力,我也不敢报警,因为即使脱离了他,我也没有家可以回去。——马拉威的 Chimwemwe

我很想念,深深地想念那走了长达一小时去上学的路。后来我在那条路上被三个男人绑架,他们给了我哥哥一笔钱,我从此走不回那条回家的路。如果 12 岁时我可以选择,我不会结婚,我会努力成为一名教师,虽然在这里高学历的女孩是会被排挤的,那会使我无法嫁人。——越南一名童婚女孩


14 岁的 Zahra Ahmed Bawe,抱着她 2 岁大的儿子。图片|达志图库

伸出手,擦拭第三世界的眼泪

这些悲伤无奈,不是无解,遥望着第三世界的悲伤,每一个我们都可以付诸行动,国际宣明会长期在各地倡议加强儿童保护制度,推动成立儿童组织或议会,让儿童可认识自身的权利,并就其面对的问题(如童婚)和解决方法作深入讨论。也因此许多落后地区的女童学习自保,有些人在国际宣明会或民间组织的帮助下努力走出那个非他们本意参与的家庭,培养自己独立经济的能力。藉由关心的传递,从国际组织、民间力量到个人的理解与行动,我们能帮助她们更靠近幸福一点点、使她们不是只待在小房间里独自低语,更能尝试与世界对话。

藉由助款能为这些替孩童努力的组织尽一份关心:World VisionFree the Children 、Girls Not Brides 组织持续帮助缺少医疗资源的孩童,并阻止童婚、提供学龄女孩教育。除了对相关组织基本的助款外,我们与身边的人分享相关讯息,让童婚下的阴霾触及世界议题,或参与“助养儿童计画”,在童婚盛行的国家里,助养一个女孩。透过“助养儿童计画”,使女孩们在营养、教育及健康方面得到帮助,不再沦为家庭功利性运转的牺牲品。

许多女孩已经透过组织获得协助,她们明白人生不一定要由父母或宗教全权主宰,远方的我们也能小处着手地推动性别平权运动,我们并不足够富有去翻转贫穷,可是关心的无价就是改变的第一步。将世界对女孩的歧视或夺权还给她们,正因为明白着每一刻世界上都存在着这样的哭声,所以我们更要直视那些痛苦、不公,传递资讯,让所有人都能够接触相关讯息,把言论价值发挥在更需要沟通的议题。

“我八岁,我有一个小孩。”这句话的残酷是她们在尚未明白世界时便被说服相信世界的悲伤模样。她甚至不明白什么是“相爱”,便要学习去爱一个孩子。她一生最惦念的是小时候母亲送别的拥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被疼惜的机会。她的梦想、笑容、童年,在回家路上与好友结伴的天真、在教室一隅打瞌睡的模样,请世界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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