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玛莉贝斯手 Fish ,写作关于众生相,关于每个人其实都那样平凡,关于她们的故事,关于我们的时代。

一些朋友都觉得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其实她才出社会三年。从外县市来到台北租屋,陪着她的只有她的爱猫。

也许是近水楼台,也许是因为他说话放得开,也许,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她就是对他有了好感。他是新来的同事,她教他业务上的公事,几次帮他买午饭,到后来一起吃,话题一开,一样见过比较多世面的两个人彷佛一拍即合,爱欲炽烈,从摩铁到公司厕所,浓烈的欲火还烧到了深夜无人的会议室里。

他把话说在前头,他根本不想要关系;她死心塌地,只要能跟他相处,什么都不在乎。她为他做过许多本来不会尝试的事,特殊癖好的玩法、忍受着他和别的女人暧昧,她无法过问他的一切私生活,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她还帮他找了3P的对象。这些她都受了,以为只要回到家,在自己一手撑起的小空间里和猫安好着,几杯琴酒下肚、和着音乐,就可以把难过抛得远远地,她以为她可以。

手机里传来他的讯息,他说他看了医生,检查后发现自己得了性病,质疑是她害的,检查费加上治疗费,他全都要跟她讨。她不信,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都只有他这一个对象,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搞七捻三些什么,怎么会是自己?后来她去检查了,发现自己也有。

班还是要上,只是工作时安静了些;同事还是要打招呼,只是都自己吃饭。回到家,她除了喝更多的酒也只有哭。她关在房间里羞愤狼狈的样子,觉得连最爱的猫看到都会耻笑。她难过到质疑自己的星座根本全错,她以为自己既然要这样开始,就该有勇气承受这样的结束,她以为她可以承受。

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追讨、恶言相逼。她想起以前的好姊妹前几年考上了律师,决定去问她。见了面,酒是一定要喝的。她娓娓道来,毫不保留,被冤枉的感觉一度让她想见人就澄清。姊妹回说:“我跟妳讲,这种事我也遇过,男人就是贱,又想吃又想拿,女人如果不保护自己,社会只会跟着瞧不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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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了可能的法律途径,她们继续闲话,电视转到了新闻台,晚间快报说着一名男子在林森北路因为和酒店小姐起了纠纷,被黑道打成重伤送医。记者访了男子,他在镜头前可怜兮兮地为自己平反,扬言要兴讼。

正当她盯着电视画面认出了他,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好姊妹开口了:“妳看妳看,就是他!我说我遇过的男人就是他!现在他尝到苦头了,他妈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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