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快乐总是稍纵即逝?或许只是少了一点与他人分享的加乘作用,让我们也成为能为世界带来欢笑的人吧!


我只在乎我可以带给大家什么,就像如果自己真的感到快乐,别人自然而然也会感觉到(图/黄冠萤脸书)

如果这社会既有的规则短时间内无法改变,那我们就在这规则里玩到最大的程度。有的人会消极地说这世界就是这样,但重点是:“你试过了吗?”

秉持初衷,多方探索

我的朋友常常觉得我是个变来变去的人,不知道我下一秒又在想什么东西。大学毕业后我做过编辑、主持、配音、外拍,也去外商做过 communication manager,但在每一个过程中我都觉得我的心没有变,因为我对这世界的向往都是一致的,我认为所有事情都是媒介,只要这个媒介可以传达出我的意念, why not?


以前那些我没有探索到的东西,我现在想去拿回来(图/黄冠萤脸书)

我觉得任何事都要去尝试,没尝试过就没办法说不喜欢.我也不觉得当我尝试了一件事之后,明明不喜欢却为了符合别人的期待,假装自己也想要。曾经有段时间我迷惘过,就好像你选了这个科系,以后如果没选相关的工作一切都白费了。事实上,过往的教育从未让我真的去探索,这个世界常常因为别人是这样,所以我就得这样。而当我有经济能力能养活自己了,以前那些我没有探索到的东西,我现在想去拿回来。如果一个人能持续累积自己的内在价值,其实不用担心拿不到同等的货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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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丑”连结世界

在20岁那年,我想送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生日礼物,因缘际会下我透过网路看到国外的小丑工作坊,我觉得这是老天的旨意叫我去看看。我本来以为会学到骑单车等等杂技,去了才知道小丑是一个单一的 technique,他是人人身上都有的东西,就是内在的快乐跟宽容。这个工作坊结束之际,我们被安排去义大利的癌末病房演出,直到表演当天我都还没有表演的感觉,自己都质疑自己可以给别人什么。


我想送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礼物(图/黄冠萤脸书)

来到病房时,小丑训练师打开房门请我进去,关门前突然告诉我:“她们都不会讲英文”。我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小女孩和她的妈妈,心里浮现的是:“Excuse me? 那我到底要干嘛?”,我愣了几秒钟,打算做所有我会做的事情,但我只是往前走一步小女孩就笑了,我往右跳了一步她也笑了!在那个当下我只想让她快乐,其他都不想!我离开之前,小女孩指向桌上的一张纸,妈妈帮忙递了过来,上面画了一个七彩的小丑。妈妈用破英文对我说,她女儿已经等我等了一个礼拜.突然间我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给一个人的东西,远比想像的多更多;我带给小女孩的不只是下午的快乐,还有一个礼拜的期待,所以真正的价值不在当下,而是这一整件事情。当时我在心中许了小小的愿,我要尽我的力量去认识更多像她一样勇敢的小朋友,这就是我想要以小丑的身份去全台医院说故事的开端。我带着这个愿望很多年,到现在我的工作有比较大的自由,经济也稳定了,终于能去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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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当代小丑工作室”的黄冠萤(图/曹宇棠)

我没有很喜欢“照顾别人”这个说法,我觉得没有谁需要被照顾,当我有能力用一只手照顾自己,就可以空出一只手去牵着别人。我写履历给医院,第一句话都说“我不是专业的表演者”,但他们还是愿意让我去,人常常以为自己不够专业所以不能去做什么事情,但每个人都有去牵着别人的能力,因为让我们成为专业的不是技术,而是想要提供帮助的那颗心。


让我们成为专业的不是技术,而是想要提供帮助的那颗心(图/当代小丑工作室 Clown Heart Studio 脸书)

过去扮演小丑的期间,我也身兼主持工作,我会随身带一块黑布跟衣架,搭出我的后台。虽然上台不知多少次了,出场前10分钟还是会紧张。你听得到很多声音,但看不到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那时你需要好好跟自己相处。有次医院的护士跟我说:“泡泡小姐很抱歉,刚好最近很多小朋友出院了,也有一些小朋友情况不好,没办法出来听小丑说故事,人可能会很少…”,我第一个念头是“出院是好事啊”,第二个念头是“咦?那我怎么讲故事”,但第二个念头瞬间就消失了,因为我要的不是很多人来听故事,而是让来听故事的小朋友都开心。当我主持的时候,台下通常有几百个人 ready 在那;说故事不一样,完全无法预期现场会有什么状况,但当我把说故事的立场再带回主持时,我的想法和感受都跟着变了,我再也不会介意台下有多少人,我只在乎我可以带给大家什么,就像如果自己真的感到快乐,别人自然而然也会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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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条人烟罕至的路,得靠多一些勇气前进


在那个当下我只想让她快乐(图/黄冠萤脸书)

资本主义让我们很像在游乐园工作的马,前面带头的人怕马东看西看,就把马的眼睛遮住,并且告诫马如果不专心,就会失去了在游乐园工作的机会。当主持和扮演小丑这两件事都做出一些成绩之后,有天我突然觉得:“就这样了吗”,我身上有社会给我既定的标签,但我不喜欢人家贴标在我身上,我还有很多东西想追寻。以前我每天起床 to-do list 至少有五样,茫然的那两个月,我发现我竟然没有 to-do list 可做。后来我就想,既然迷惘是我现阶段的状态,那就把探索当成我目前人生的目标吧!有的人觉得我好爽喔,一下去这一下去哪,但探索跟害怕是手牵手分不开的好朋友,我会害怕,只是我多拿了一点勇敢出来。因为不想进步才是人生最可怕的时候,我决定要探索就会尽全力探索,把框住我的标签通通撕掉。当我什么都不是,我又什么都是,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这是我人生第一段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又是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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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在做一个 Art Workshop Tour 把艺术还给所有人,艺术不是只有学过,或者只有身在艺术行业的人才能拥有,因为艺术不应该是调剂品而是必需品。Paul Klee 曾说:“线是什么?线是点在散步”。每个人都有创造的能力,而且是人最特别的能力,不管透过任何媒介,文字、音乐、绘画…都能够被发挥。像我想引进 Vedic Art(源于梵文 Vades),它是一个在欧洲行之有年的艺术文化,去帮助我们找回画画的天赋,我把它取名为印象梵画;另外我也会去请非洲鼓的老师来台湾演出跟上课,透过鼓声纾解压力或者鼓舞自己。我希望人生多一些工作以外的话题,也不必靠购物才能觉得开心,毕竟由内而外的快乐跟由外而内享乐不是一样的。

我没有企图想要改变任何人,但我想用生命去传递生为人的情感价值,如果这社会既有的规则短时间内无法改变,那我们就在这规则里玩到最大的程度。有的人会消极地说这世界就是这样,但重点是:“你试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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