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剧《不够善良的我们》:恨或是爱,都有不愿承认的孤单。剧中两个角色简庆芬、Rebecca 呈现不同选择后的不同生活,两个角色,你想选择哪一个?

文|些云

点下播放的按钮,读白起念,“是林依晨”。随即排山倒海记忆涌现:递出告白信的袁湘琴,三十出头的独立女性的程又青。镜头一转,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梳着短直发的在职妇女简庆芬。 

《不够善良的我们》4 月首播,18 年前就同台的许玮甯、林依晨,转了场景,加上贺军翔、柯震东,蜕变成熟女的她们在情场比拚的同时,表白着成熟女性的挣扎。

 图片|《不够善良的我们》 剧照

日复一日的生活,是幸福还是平凡 

最让人迷失的是甚么?是努力了还是失败吗?是寻找新目标的过程吗? 

都不是,是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人生。 

作为妻子、妈妈的简庆芬,在营营役役的工作节奏中感到迷失,“我每天要做别人的老婆、妈妈、女儿、媳妇、员工、一个爱地球的好人,我真的是已经累到,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以庆芬的身份,《不够善良的我们》掀开了成熟女性的人生课题,自立自强的当代女性,除了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社交圈,还不能脱掉家庭的责任:家事、顾小孩、顾爸妈公婆⋯⋯活着别人的“某人”时,有时也会喘不过气来,偶尔也会想念起“自己”。我可以不是这些角色的名字吗?我,可以单纯只是“我”吗? 

我们知道幸福来自生活的微小,但当“幸福的日常”信手拈来,重复抄写,它还值得被捧在手心上珍而重之吗?“我真的很努力放大那小小的幸福,但我知道他只是千篇一律,日复一日。” 

千篇一律的人生使简庆芬不禁反思:既然幸福不能令人满足,难不成我们热爱的其实是痛苦? 

简庆芬无意中在社交帐号看到昔日的情敌 Rebecca,过着引人羡慕的生活:自由业、事业强人、小 10 岁的男友、充满惊喜的人生。挑着眉化作侦探的庆芬,好奇的同时,不自觉把自己放在比较的天秤上:经历过时间后,到底谁才是人生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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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不够善良的我们》 剧照

不要把自己的幕后,跟别人的幕前比较 

社群媒体上呈现的总是光鲜亮丽,把自己的幕后跟别人的幕前比较,只会显得狼藉不堪。 

代表独立女性的 Rebecca,保养得宜、穿着富品味、有自己的事业。偏偏镁光灯太刺眼,打在她身上,照出了她亮丽下的寂寞。房东说要收回房子、衣架塌了得自己修、为着退休的理财忧虑,甚至是再忙、再累、再苦的时候,也没有人说一句“我在”。 

“到底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只有一个人,而觉得自卑,觉得抱歉。” 

“我总是单枪匹马的,连一个问自己好不好的人也没有,我又不投机不取巧,靠自己的实力忙到没朋友,刚刚才知道我的人生竟然是负面教材?” 

“如此努力的我,为何只是想吃顿饭再回去继续努力,也得拼桌。” 

如果 Rebecca 许了一个愿,大概是一屋三人、五菜一汤,身边有个人能耳语一句“有我在”。“如果我是她,那就好了。”只是幻想容易戳破,愈是想起有瑞之的过往,愈显得自己的孤寂以及不被接纳。 

Rebecca 及简庆芬代表着两类成熟女性的人生选择,然我想,这人生遭遇的比较正正提醒着我们:羡慕别人的时候,视角就存在着盲点,别人的人生不一定是比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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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不够善良的我们》 剧照

得不到的总最迷人?如果当时作出另一选择,会怎样? 

是因为庆芬的羡慕,还是因为她向宇宙下的订单?开始观察 Rebecca 的社交帐号后,本来已断绝联系的人重新连结起来。庆芬发现丈夫瑞之有个“忘了”的联络人,夫妻的争议渐生,甚至瑞之开始想念起曾经结婚对象 Rebecca。 

愈想忘记的人事,总是愈难忘怀。因为放下是不经意的,忘记只能是结果。忘了还是忘不了,作为观众的我们比他更明瞭。 

“人性是不是很滑稽,没有得到的,永远更迷人。”本来痛恨 Rebecca 的瑞之妈妈,相隔多年后回忆起来竟剩下赞赏,一度以为自己是胜利者的庆芬,才发现自己坠进了人生的困境:我是当时被选择的人,为何反时随着时间而贬值了? 

“人性就是这样,到手了就怎么多都不顺眼。” 

是不够珍惜拥有的事物吗?是得不到总是最好?在庆芬依然观察着 Rebecca 的自由人生时,她应该察觉自己的婚姻正在一点一点崩塌。婚姻生活的紧急救急会让她重视安稳的幸福吗?或者更实际的——她能挽回这段婚姻吗?我已经在期待依晨与玮甯的拉锯战了。 

图片|《不够善良的我们》 剧照

“恨或是爱,都有不愿承认的孤单”也许正如主题曲《善良的我们》的一句,不管作出哪个爱的决定,学习消化爱里的孤单也是我们的课题。 

5-8 集的情节会如何延伸仍是未知之数,但就容让我借用《我可能不会爱你》的一句作结吧——有时候,我们以为的习惯,其实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