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两大女角林心如饰演的“罗雨侬”与杨谨华饰演的“苏庆仪”,两个女人间的友情爱恨交织,尽管误会重重,却还是舍不得你走。(内有剧透,请斟酌阅读)

台剧《华灯初上》的第一集,“Rose 妈妈”罗雨侬(林心如 饰)和“苏妈妈”苏庆仪(杨谨华 饰)的关系,就从前者去餐厅,把后者从纠缠不清的男人手中解救出来开始说起。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姐妹之间的感情,不只是一种好而已,还是一种“舍身为你”。

也许,从国中时搬家搬到隔壁,彼此对上眼的那一刻起,彼此的缘分便悄然萌芽,伸进了对方的生活里,使两位少女在生命中紧紧相依,甚至盘根错节地缠绕不清。

友谊牵起的双手,在阳光洒落的那一面,是一路走来相知相惜的爱,还有阴影之下,浓得化不开的恨,爱恨交缠的姐妹缘分,直至死亡也没有将两人分离。

有一种友情,是妳出狱后仍接纳妳

罗雨侬与原生家庭决裂、遭前夫背叛,穷困潦倒地进了监狱。出狱后,迎接她的是冲过来抱她的儿子,还有儿子的“干妈”,那永远带着温柔笑容的苏庆仪,三人紧紧相拥,仿若重生。

在刚出狱的她,仍不知道生计在哪儿的时候,苏庆仪邀请罗雨侬一同经营日式酒店“光”,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当“妈妈桑”,尽管苏庆仪出资 80%,“但是我们都一样,都是老板。”

两人忙忙碌碌一起装潢“光”,一起撑过没有客人光临的窘境,一起应付接踵而来的公关危机,一起照顾或训练底下的小姐,一起在店里欢庆妳我的生日。

不论有什么困难,只要和妳在一起,都能解决。每个夜晚“光”灯箱的打开,就像有妳一样自然。


图片|《华灯初上》剧照

有一种恨,是因为是妳所以特别恨

罗雨侬的男朋友江瀚(凤小岳 饰)甩了她,去跟苏庆仪要好,后者明知这会使自己最好的姐妹伤心,仍是控制不住爱恋之情,享受与江瀚之间的男女情爱。

“你们有没有过一种,恨一个人,恨到想把对方往死里打,但又控制不住想要同情他,还有帮他的这种心情?”

当罗雨侬知道他们两人暗中的交往关系时,恨苏庆仪到骨子里;而苏庆仪得不到一点好姐妹的祝福与谅解,同样痛恨对方到不行。

一边是妳明明知道我喜欢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跟我抢,是不是故意想伤害我的“失恋与不理解”;另一边是妳不知道我其实比妳早还喜欢他,却还是得看你们两个放闪,然后好不容易幸福了却得不到一点祝福的“哀怨与忍让多年”。

“为什么是妳?”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选她,不选我?”

这些话同时出现在两人心中,穿越与江瀚相识相恋的开始与结束。

有时你以为火花熄了,其实只是静待死灰复燃;有时你以为放下了,其实只是等着找到理由,宣泄伤痛。

两个人能当姐妹多年,习气沾染,也许就是因为太像了:做生意的气概像、做妈妈桑的手腕像、看男人的眼光像、连被男人伤害的方法,也一样。

爱与恨一体两面,正因为非常地爱妳,所以知道是妳时,也非常地痛恨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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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华灯初上》剧照

有一种爱,是妳愿意帮她养小孩

《华灯初上》第二季透露了吴子维(刘敬 饰)的身世,在第一季扮演着默默关心母亲的角色、温柔贴心的 14 岁少年,原来他的父亲不是吴少强(郑元畅 饰),母亲也不是平常一起生活的罗雨侬,而是同样细心体贴、总是带着笑容照顾大家的“干妈”苏庆仪。

年轻的苏庆仪在母亲见死不救的默许下,遭到母亲男友性侵,并在惊惧脆弱中反而被母亲怪罪并赶出家门,毫无保护与安慰,这伤透了她的心,更惊恐的是——她发现她怀孕了!

不想生下来,却还是得为了生命安全而生下来。年纪轻轻,还有好多事情想做。明明自己没有错⋯⋯

遭到性侵、无家可归、未婚生子,少女的人生接下来要怎么走?


图片|《华灯初上》剧照

年轻的罗雨侬看着无助的好友,勇敢的她,决定要保护她、保护她的孩子——让这个孩子,变成罗雨侬和吴少强生的孩子!

剧情道出了她们酸涩的青春,那些愿意承担的无知、屈服现实的软弱、逍遥法外的恶人、势利要钱的亲人、还有为了保护朋友的清白,那不顾一切、无怨无悔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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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承诺,是到死都会遵守

“这场告别式,是我对她的承诺。”众人参加他们喜爱的“苏妈妈”的告别式,是由她生前最好的朋友“Rose 妈妈”罗雨侬一手策划。

年轻时的她们约定好:“以后不管谁先死,另外一个人就要帮她办丧礼。”

罗雨侬做到了,完成了两人的约定。丧礼办在绿意盎然的小花园,周边树上挂着的是满满的手摺白纸鹤,丰盛的白玫瑰与百合,众星拱月地围着一张大大的照片,美丽的她戴着纯白发带与洋装,浅浅地微笑着,一如伊人生前的洁净高雅。

绝美的场景,肃穆的众人,空中飘荡着的是无常与无奈,还有满满的遗憾。

“我一直觉得她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理所当然,直到她离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以前有多幸福。”

你不在了,我的生命彷佛少了一半。远方的你告诉我,以后我的快乐,要找谁分享?——我还能再度快乐起来吗?

你曾说:“活着才是地狱,死掉的人就解脱了,所以活着的人要帮死掉的人开心。如果一个人在哭,另外一个人在天上看,会难过的。”

所以罗雨侬没有掉泪,她知道她在看,她知道她会理解,因为再深的误会都有冰释的一天,就像从年轻时两人常常吵架,但都会一起去吃冰,透过一个温暖的拥抱和好,彼此紧靠着,再一起坚强地走下去。两人之间的友谊,到死都还是相连。

为了不让亲爱的妳难过,所以我不哭。我带着笑容,送永远无法取代的妳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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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误会,不解开就永远带着遗憾

豪气性格敢爱敢恨的罗雨侬,没有注意到原来心细如发丝的苏庆仪,看似柔和与世无争,却可以把爱藏很多年,恨也是。

“我曾经以为我懂妳,但现在,我越来越不确定了。”
“妳从来就没有懂过我,如果妳懂我的话,就不会老是高高在上一副施舍的样子。”

所谓的误会就是,我对你的善良,却被你看成邪恶。我以为我对你好,殊不知这竟成了你的毒药。

“我以为妳很享受被照顾的感觉。”罗雨侬苦笑。
“那换妳来试试看啊,换妳来享受一下,被我照顾的感觉。”苏庆仪这句话带着的是复仇的毒。


图片|《华灯初上》剧照

华灯初上,夜雨阑珊,本就一人抽菸,现剩一人喝酒。

分隔两界的你我,有没有想过⋯⋯如果以前的我们,不那么自以为是;如果当时的我们,有勇气解开误会——那后来的我们,是不是就能少去很多遗憾?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来不及了。

纸醉金迷,浮屠尘世中的那一抹淡雅清香,和着沉淀在心底的伤,静静地躺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