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要过多久才能忘记对方?渐行渐远的我们,让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却在听到你的消息时,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是妳要的对吧?

最后很想这样问,但没有做到,这算是一种仁慈吗?如果是,当时是在对谁手下留情,是对妳,还是自己。

我们分手了,用的是手机简讯,到现在还是很嫌恶,没有面对面,连电话都没有,没有看见,没能听见,就像最后几次我们做爱,或我们牵着却没有牵紧的手。

我开的头,相对于我妳更加冷静一些,或因为简讯由文字构成,而字的本性,没有情绪,在妳的手机萤幕上,就算字多的重的,我也会是冷冰冰的吧。

“好。”其余没了。


图片|台湾东贩 提供

妳这样回覆,轻淡的像是在回覆晚餐要吃什么。

妳总是有计画的人,不曾看见妳慌,井然有序,也许妳得到妳想要的,也就让计画顺利完成,再多说什么都节外生枝,我相信妳也会有情绪,只是早就准备了地方安放,这方面我该多学学妳。

不得不承认,妳是比我坚毅的,决绝的很用力,也无情,但有时还是会想,妳的姿态也许只是摆烂,摆着原本鲜活的逐渐腐败。是我没有那份勇气,看着两人无声的渐远,故事要结局时的预告,我沉不住气的等,等来最后着急,急了也就成全了妳。

那段时间好恨,恨妳出现,恨我们遇见,恨妳聪明的离开,恨我自己迟钝,恨妳说过的话,恨妳曾看我的眼光,有爱的,无爱的,虽然之后的我分不清两者。

也恨妳之后的看似轻易,恨妳的早有安排,恨妳最后让我先说,虽然我也能选择不说,但那就像城墙早已倾倒,被敌军攻下,我再也守护不了什么,而妳将宣告结束的权利留了下来,放水似的让给我。

会不会妳早就猜到了,我需要那份尊严,就算是妳施舍的,也该是感谢妳,无论是否愿意。

一定会有人提起问起,礼貌或关心的探,他们会问是谁提的分手?像这样的问题,我可以说是我、是我、是我提的,向人们陈述一个我负责了断的故事,其余的我会选择不说,也对此感到多余,不是不愿意示弱,也不是不曾仔细的说,只是说着说着,会发现故事的结尾,多余的是我。

我知道也想这么相信,未来的妳会很幸福,但始终会有一个人恨妳,或许往后恨不再意味着将什么砸烂或刀伤似的扎心,我能想像,那会是一场下不停的雨,细细绵绵,而雨里有道背影,她只管走远,却永远走不出我的视线。

等时间过去,或长或短的,等恨再也说不出口,说了也自觉幼稚,那会更像是不甘心,一种渐渐找不到理由,踩不到底的飘渺感觉。

成长在需要时,显得缓慢难以察觉,有时渴望明白痛苦的由来,却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经历。

究竟是爱深了,还是当时的我们都稚嫩,把每一次爱都当成最后一次,都奋不顾身,也一往无前,所以失去时,再大的理智都无所用。

像谁都知道要冷静,要不抱期待的,要别想着讨回什么,那是爱情,给了就是给了,他们总是这样说着,只是很难,甚至不是艰难,而简单来说,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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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或直至此刻,关于她的消息,依程度的不同,依旧能影响我,轻的如换了新公司,也许我低头眼神呆滞,重的如新男朋友,也许全身性窒息,暂时听不到,暂时阵痛的无力感,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那确实是一段我们的故事,只是当章节的最后划上句号或分号,添增了新的人物,我才学着妥协,原来那段故事中,妳一直都是主角,唯一也占据绝大部分的重心,而我占比太小,已经被抛下了,无论是否善终。

那个新的谁会替代我,能想见妳会多快忘了我,一点不决的疑惑都不会有,放心又自在地让他照顾着妳,也能想见妳不再提及我,就算他会问起,也是轻描淡写的带过,说着那些不重要,怎么会重要,过去的怎么会重要。

我一直都不相信所谓的放下,放下了就没事了,时间久了自然会放下的,我还是没能体悟此类风凉话的深意。

对我来说可能更直观些,会认为那些伤口,此处不单指感情失败,那些伤在一次又一次的骚弄之后,先是结痂,后生出厚实粗糙的增生组织,伤依旧存在,于那片血肉模糊或渐渐修复的表层之下,用什么称它都行,后遗症或疤,我们都该是越发习惯,习惯带着伤生活,也习惯那样生活的自己。

后来能自觉,习惯之后,确实不再那么想妳了,或说想念的频率递减,然而周遭的爱意还是不断的诞生蔓延,那些都依旧透着妳或我们的影子,甚至气息,那些沉浸在新鲜的爱里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洋溢,目光都明亮,是幸运之神眷顾的人,他们很幸运,和我们短暂的过去一样,只不过现在,可能吧,幸运的只剩下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