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语音只能是女声？善良少年、技师娜姐，从韩国导航系统听见多元声音

我们常听到一句广告词说：“科技始终来自于人性”，既然跟人性有关，科技的设计与应用必定就会有善的一面、也难免有恶的部分。

好的设计能让人的生活更便利，也能更促进某些层面的平等，或减少某些特定的人口可能被剥夺掉的权利。不好的设计，反而可能进一步展现或强化社会里既有的歧视或不平等。

日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与德国公平技能联盟合作发布了一份报告书，指出包括苹果的 Siri、亚马逊的 Alexa、微软的 Cortana 等在内，几乎所有 AI 语音助手均设置或预设为女性声音。

这样的设计会对用户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加深性别刻板印象。UNESCO 认为，AI 智能助理大多被预设为女性，是因为软体设计以男性为主导，因此加强了普遍存在的性别偏见，也就是女性处于服从并辅助的地位。

这是联合国首次就人工智能研发和应用中的性别偏见问题发出的建议书，这份长达 145 页的建议书副标题为“以教育消弭科技中的性别分化”（Closing gender divides in digital skills through education）。建议书指出，如今社会中男性在运用科技处理基本事务、设置电脑程序和申请科技相关专利上的意向都明显高过女性，女性在人工智能方面的代表性严重不足，占该领域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的 12％，软件开发人员的 6％。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提出的建议，是停止将智能助手的默认性别设置为女性，并探索设为中性的可行性。然而，欲消弭科技中的性别分化是否就代表着必须消除性别的存在，改以去性别化的“中性”来代替，这点引起了许多的讨论。除了“男”、“女”、“中性”以外，难道我们不能有更多元的想像吗？

图片｜Photo by ben ali on Unsplash

韩国有一款导航系统 Kakaonavi 的设计，我觉得充满创意，更超越了“男”、“女”的二元对立想像。

除了标准的男声、女声以外，也有英语及日语等外语选项的基本款；男女声还有不同的设定，像是“明朗而充满正义感的少年”、“让人信任、亲切的金司机先生”、“开朗善良的机械技师哈娜姐姐”等。

最让人惊艳的是，除此之外，还有大约三十种不同的声音选项，包括很多不同的电玩主角或卡通人物的声音，更有趣的是还有包含济州岛、全罗道、江原道、庆尚道的地方腔调。

图片说明：Kakaonavi 的声音选项有将近三十种，其中有卡通人物（左图）、有动漫人物（中图），甚至还有地方方言（右图）可以选择。图片｜女科技人电子报 提供

在韩国没有开车的我，本来不知道有这款这么有趣的导航软体。去年刚好有机会回去韩国，搭了朋友一家的便车，才发现这么有趣的设计。朋友家选择的是某个地方的方言，因为他们家三岁的儿子很喜欢那个声音。

而且这个导航软体的设计，真的相当人性化，不只是制式地要驾驶左转、右转，还会像朋友一样，用亲切地就像聊天的方式，提醒驾驶者不要超速、或是注意安全等等。

这个关于韩国导航软体的小例子告诉我们，好的设计可以更贴近人性，而且可以很有趣。

Kakaonavi 的多元声音导航让我们看见，谁说语音助理只能有“男／女”两种选项，毕竟现在是多元时空并进的时代，想要与异次元同行、想要一个充满亲切感的家乡口音、或是不同的人物个性设定，都是可行的选择。

想要消弭避免性别歧视，不一定要开发一种不男不女的“中性”声音，也能让其中有“明朗而充满正义感的少年”、“让人信任、亲切的金司机先生”、“开朗善良的机械技师哈娜姐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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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性别，许多学者指出 AI 系统里还存在着许多其他的歧视，像是对于族群与地域的歧视等。

Kakaonavi 的语音助理设计，突破了单一性的“男／女”选项，让不同的男女声设定有了立体的图像，也加入了地域的平衡（谁说 AI 助理一定要说着标准腔调呢？），让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丰富的声音，让人可以自行选择。

也许，比起只剩下一种没有个性的“中性”声音，这样的作法好像要来得更尊重多元、也让我们的生活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