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时常对妈妈动粗,而妈妈的这股委屈,便转化成对蔡贺琪的施暴,使蔡贺琪从小就罹患忧郁症。

文|符煜君/癌友有嘻哈、谢采倪

她是蔡贺琪,新创圈的设计师。

从国中开始就患有重度忧郁症,在一次自杀未遂后,成为了老师和同学眼中的“怪人”。

“有人说忧郁症很多时候是可以被预防的,是啦,如果包括被霸凌的话。”她自嘲。

充满暴力阴影的童年

贺琪说,从小开始,父亲就经常对母亲动粗家暴——长期下来,妈妈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稳定,开始将情绪宣泄的出口,转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相较于长子和小妹,最被讨厌的是身为老二的贺琪。

“我妈打我打得最凶,因为她觉得我比较像我爸。”

“我哥和我妹都不知道,当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妈妈就像疯了一样,会不停打我,或是撞墙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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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永远得不到妈妈的爱

她回忆,母亲节的时候,同样是康乃馨,妹妹的花就会好好的放在桌子上,而贺琪的却会被母亲狠狠的摔在地上。

有时候贺琪在画画或是写作业时,母亲会突然拿去撕碎,或是故意打翻画纸和颜料盘。时隔多年,她回忆起这一幕还是会不禁落泪。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被压抑近乎溃堤的委屈,让她在国中的时候就患上了重度忧郁症——自杀未遂后,每个月都要去谘商中心报到。这让她当时成为了师长和同侪眼中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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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我也很难过

家庭与母亲,自童年来就带给贺琪许多伤害——但在长达六年的恋情,以对方劈腿告终后,她意识到或许只有家人才会永远陪伴自己。

因此她便搬回家里,每天在桃园与台北的工作之间通勤。

可这段时间她才彻底感受,自己只是家里的“银行”。有时候为了要生活费,出门前贺琪的母亲都会与她推挤拉扯,睡觉的时候还会偷翻她的包包,甚至是搜房间。

“我每天住在家里就像在防小偷。”

2017 年,贺琪决定和这个家划清界限,独自到台北生活。即使是这样充满泪水的家,选择离开,还是让她心里感到非常难受。

陪伴就是最美好的同理

2019 年,贺琪参加了一场和疾病主题相关的讲座。

其中一位讲师,对忧郁症的朋友说了一段话:“我会尽量去同理你们,有时候我可能做得还是很不好。但是你们还是要知道:我一直都会在。”

贺琪说听完后,她真的快要哭出来。

“我第一次生病时,从来就没有人和我讲过这些话。”

“大家知道我生病时,都会下意识的躲开,这对我来说,是很受伤的。”

学习放过自己

以前,贺琪会责怪有些人怎么这么没有同理心,后来她才理解,这真的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没有人是完美的。

“我是一个不会放松的人。可能同样一句话,在别人听来可能没有问题,在我听来就好像出了什么错。”

现在,贺琪认为,在宽容别人之前,要先学会放过自己。

放过那个选择离开家里的自己,放过得了忧郁症的自己。

“毕竟我只是生病而已,又没做坏事。”

这么说着的贺琪,哭过的鼻子,变得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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