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替《荡女 Kika》、《坏教欲》设计游走道德边缘的戏服,还有《第五元素》和《终极追杀令》让绑带套装和水兵条纹衫就此成为经典——这位永远的时尚顽童 Jean Paul Gaultier 高提耶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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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见过,最懂得如何在 High Fashion 与“抓马”间取得平衡的设计师;他教会我时尚就是要 Have fun,即便有时产业里是暗潮汹涌;他让伸展台、电影、红毯变得没有规则、His rule is no Fucking rule;他谈论性欲之于人的自然、并且用行动、用设计大胆传唱着⋯⋯

答案呼之欲出,他就是永远不老的时尚顽童,Jean Paul Gaultier 高提耶老大。

为什么说把高提耶形容成“老大”?

高提耶从来就没受过时装的正规教育,而是被从事占星术与美容保养的祖母影响,不但从小就替母亲与祖母设计衣服、甚至在 14 岁时便设计出第一个时装系列(14 岁的我在干嘛,上课传纸条、下课玩鬼抓人?),他甚至曾经替他的小泰迪熊 Nana 设计了内衣,后来出名了也拿它来当作展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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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其实什么也没多想,只是把在杂志上看到的时装,我记得当时最流行的是 André Courrèges 和 Pierre Cardin,然后用我的风格重新诠释,你一定很难想像一个青少年能有什么风格可言,但我就是有股对于美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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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另一位时尚大师 Marc Bohan 的鼓舞之下,17 岁的高提耶决定毛遂自荐、将自己的设计草图寄送给巴黎的各大服装设计师,接着在 18 岁生日当天,他收到了最棒的生日礼物:Pierre Cardin 请他担任他的助理,是的,18 岁。

后来陆续在 Jean Patou、Angelo Tarlazzi 工作的他,24 岁时在巴黎的 Palais de la découverte 天文馆里头举办了个人首次的时装秀,当时的他尚未声名大噪,用的都是一些壁毯、被单、桌巾或是已有大量皱褶及衬底的便宜布料,殊不知,这仍然不掩高提耶的才气,被 Bus Stop 精品选物店主管 Dominique Emschwiller 签下。

老大后来的精彩故事,我想有在关注时尚的你都略知一二了。

论伸展台,高提耶替八零年代抹上了一袭玩世不恭的张狂美学,以庞克、刺青、牛仔等流行文化作为创作基础,有时加入一点宗教或性别认同的议题,他的设计独树一帜,完成创作的途径则是异常大胆,譬如他曾找来孕妇、街友来走秀,你可要知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老大想的有多前面,我想就无须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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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电影造型,他曾替 Pedro Almodovar 的《荡女 Kika》、《坏教欲》设计游走道德边缘的戏服,另外最出名的则是卢贝松的《第五元素》和《终极追杀令》,绑带套装和水兵条纹衫就此成为经典,这样时而投射至未来、时而回归至传统的破格演出,让高提耶藉由电影这类天马行空的载体,百无禁忌、张牙舞爪的发挥,也让他的设计脉络使得普罗大众也能“看得懂”,而不只是“那个很爱发疯的品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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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演唱会造型,我想没有人忘得了 Madonna 1990 年在巡回演唱会上身穿高提耶义手打造的马甲装,白金色马甲上胸部尖锥状的设计,成了娜姐的经典形象、也让高提耶的前卫名堂再次闯出新高度。隔两年,Madonna 与老大再度携手合作,在与 amFAR 合作的时装大秀上,娜姐一袭及踝黑色连身裙挽着高提耶出场、大方坦露出胸部,再一次让全世界的看得下巴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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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张国荣演唱会上的女装男穿,也是出自高提耶老大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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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我不禁停笔思考,究竟是什么标准,让我们在“时尚大师”与“时尚传奇”中间,轻轻的画下了一条分际线?

所谓传奇,大概就是做他人不敢做、做不到的事,当其他设计师都在追求高瘦美,高提耶从来就不限定模特身形;当各品牌通通在做缎面的长礼服、垫肩西外,他把衣服剪破、重击传统性别概念,回归时尚最原始的初衷—自由(甚至自由到让模特儿在舞台上抽起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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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梦想,我也不爱现实,我只热爱让梦想成真,这就是我不断在做的事,只有不断行动,人类才有资格想望。”

当众人都觉得高提耶疯了,我只想献上掌声,致这位敢于做自己的不老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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