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过《疯狂亚洲富豪》,你一定对她有印象。最近,她在《双后传》里饰演伊莉莎白·哈德威克,引起争议。

今年 36 岁的 Gemma Chan,中文名陈静,是一位英国华裔移民后代,妈妈是二代中中国移民,爸爸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工程师。或许第一眼见到她,就像她的中文名一样,Gemma 给人一种很娴静的感觉。极为对称的脸庞,高颧骨和饱满的嘴唇,让人感觉到她内敛的东方风韵。然而,Gemma 的安静时常被人认为她的个性害羞。Gemma 说她不否认她确实比较害羞,或许也有点社交尴尬症,她也花了很多力气去掩盖这项事实。“在一个新的社交场合,我倾向先让其他人说话。我喜欢先听别人说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把自己投入到话题里面。”Gemma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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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看过《疯狂亚洲富豪》(Crazy Rich Asians)的观众,或许会特别注意这位虽然戏分不太多,但也是话题性十足的 Astrid。在这部片当中,Gemma 饰演男主角 Nick 的深受婚姻之苦的堂姐 Astrid,尽管只是一位配角,但她的表现和演戏功力也是被影评和观众肯定的。也许许多人是在《疯狂亚洲富豪》中才真正注意到这位演员,但其实 Gemma 自出道以来,出镜了非常多高票房的电影,例如《怪兽与它们的产地》(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2016)、《真实的人类》(Humans,2015)、《双后传》(Mary Queen of Scots,2018),以及最新的《惊奇队长》( Captain Marvel,201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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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踏上演艺之路之前,Gemma 其实是英国牛津大学的法律学生,原本在毕业后,英国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决定以高薪聘请她,但她拒绝了。因为对演戏的热爱,她决定转而去就读伦敦戏剧学院(Drama Centre London,尽管当时她的父母亲都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 Gemma 父母的年代,华人移民还是少见的,所以她父母(尤其是父亲)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学位,他的父亲更是为了其他的兄弟姊妹的学费,度过了两年无家可归的日子)。

在此之前,Gemma 还做过非常多工作,像是英国连锁药妆店 Boots 的店员、百货公司香水品牌的柜姐、还有游泳池救生员。“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Gemma 在一篇采访中开玩笑地说。“基本上我的工作内容还包含清理洗澡间的排水管清里的体毛。”她也曾经在她当救生员的期间救过一位小女孩的性命。但提到这件事时,她看起来并不太自在,说:“那个女孩处于危险中。她大概才三或四岁。她刚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只是把她从水里抬出来,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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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欧美电影中极少出现亚洲面孔担任重要角色,Gemma 便成为了这类角色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被问到她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她说:“一个综合体。我同时觉得自己是一个英国人、欧洲人、中国人、亚洲人。”当时,她饰演《双后传》里的 Bess of Hardwick(这位历史人物是白种人)这个角色的时候,网路上立刻出现了一片争议,有些人说 Gemma 不能够饰演这样的角色,因为她是亚洲人,不是白人。

“为什么有色人种只能够饰演自己种族的角色?有时候甚至连饰演自己的种族都不被允许。在过去,大家都对一个白人演员去饰演一个黄种人的角色视若无睹。John Wayne(一位白人演员)饰演过 Genghis Han(成吉思汗),那我也可以饰演 Bess of Hardwick。”(”Why are actors of color, who have fewer opportunities anyway, only allowed to play their own race? And sometimes they’re not even allowed to play their own race. In the past, the role would be given to a white actor who would tape up their eyes and do the role in yellowface. John Wayne played Genghis Khan. If John Wayne can play Genghis Khan, I can play Bess of Hardw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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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mma 在 2018 年的时候参与一部中国劳工团队的纪录片的制作,表示尽管在求学期间学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也从来不知道当时有超过 14 万中国军队的参与,但确实是因为那些中国军队才让同盟军有了胜利的希望。Gemma 说中国军队的贡献在美军加入后就被掩盖过了。

“如果大家真正了解历史的事实的话,我的父母也许就不会一直被说“快回到你的国家”。如果我们试图将历史描绘成一个全白人的模样,大家就会相信,但历史不是这样。”(“If people understood that, my parents [might not] have been told, ‘Go home, go back to where you came from’ multiple times. If we portray a pure white past, people start to believe that’s how it was, and that’s not how it w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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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欧美影视圈渐渐开始将重要的角色给有色人种饰演,除了角色需求外,或许也是因为在这些国家里,外来移民的人数逐渐上升。不只是《疯狂亚洲富豪》,同年上映的《黑豹》(Black Panther)也是漫威的一大进步,一昧地让单一人种饰演所有的角色已经不能满足观众的口味和需求。美国演员兼编剧 Tyler Perry 说过,尽管他在美国算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但在英国,他只是个在《控制》(Gone Girl)中饰演 Ben Affleck 的律师,也或许大家也没注意过这号人物。大部分 Tyler 制作过的电影都只收到过很少的国际名誉,“我真的试过了,我也争取过了。但我常常得到一个回覆:黑人的故事不会有好票房的。”Tyler 说。多年以来,少数族群花了许多力气在说服好莱坞宣传他们的电影。

但在 2018 年,他们看见了希望。因为 《疯狂亚洲富豪》、《黑豹》、还有《黑色党徒》(BlaKkKlansman)在国际间赢得了极高票房。电影《藩篱》(Fences)的财务总监 Charles D. King 说,他看过影视产业的各项转变,电影公司其实在有色演员与白人演员的待遇上有极大的差别,是一直到 2015 年的电影《金牌拳手》(Creed)的男主角 Michael B. Joran 与其他白人演员一起做国际电影巡回才有所好转。尽管领头的电影公司代表拒绝回应这条评论,但根据《独立报》,公开的统计资料都能够显示出当电影里有少数族群饰演的角色时,电影公司会花比较少资源去宣传该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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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Gemma 参演了漫威首部由女导演 Anna Boden 执导的电影《惊奇队长》,该部电影只上映两周就已创下了国际近八亿票房的佳绩。由此可见,延续着 2018 年《疯狂亚洲富豪》和《黑豹》的风潮后,观众更期待在电影上看到能够代表自己文化的演员,也期待电影中也能出现自己熟悉的文化特色和场景,我们能够说,2019 年将会是更多族群的电影能够在国际上发光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