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每周六上午和米夏尔参加慕尼黑中文学校的学习课程,对我来说,倒不是希望混血儿米米拿毛笔挥毫或是上台朗诵中文诗词。我只是自私,她们到学校去的那三个小时,等于放我这个家庭主妇一个偷懒、让我喘口气。


上个周末米夏尔另外有事,所以换成我带米米上课;一个半小时课程结束,我到教室门口接她下课,小朋友们还没有出教室,外头一群父母到是先聊开来。
 

这天的阵容,有一对中国太太和德国先生、一位从中国来到慕尼黑探亲的奶奶,还有一位本身是德国、华人混血的妈妈,大家聊天的语言是中文。我和大家都不熟,所以在一旁假装读书,其实偷听。
 

奶奶先问,大家的小孩子都学多久中文了?刚好,除了米米是第二学年之外,其余的都是中文学校新生。奶奶又问道,在家里都和孩子们说中文吗?这对夫妻是以德文为主、中文为辅,不过因为妈妈的德文程度也不差,所以比例大概是八、二。混血妈妈则是看情况,如果她自己和孩子们单独相处,那么全中文对谈,如果有德语人士在场,礼貌因素则换成德文频道。奶奶说,只要她在家,一定强迫孩子们说中文,因为中文实在太重要,不学习是浪费资源。她还说,必要时刻如果孩子们不配合,那么就恐吓不给饭吃(?!)。
我当然同意奶奶认为中文很重要的观念,不过语言学习怎么可以强迫?不是应该自然而然让孩子们融入第二种语言环境中吗?

 

 


我的德文很普通,加上懒惰个性,德国政府提供的基础课程结束之后就完全提不起劲再进修;在家更懒,完全和米夏尔英文对话,为了不要害米米有错误的学习,所以我都和米米说中文。米米是德文环境中成长的小孩,开口闭口都是德文很正常;母女俩的对话就是,我说中文、米米用德文回答。


每次回台湾,一看到米米有个外国人父亲,不分青红皂白通通对米米说英文;好像【外国人】只有一种语言,那便是英文。我通常都会加以解释,米米听懂中文,尽管讲中文就可以。然后,就会看到和米米对话的台湾人,通通变成有语言障碍的可爱人,一句话拆成好几段、可爱叠字【吃饭饭】【坐车车】等桥段通通出现;有得更可爱,还叫我翻译他的英文呢。

 

 


米米现在六岁半,中文程度除了还不会读写之外,听说能力把她放回台湾我相信也能沟通;米米也听懂英文,因为那是她父母亲在家对话的语言;现在小学一年级,每个星期有一个小时的法文课,米米开始学习法文基本对话。这些对她来说的第二、三、四语言,我通通不会强迫她,如果这都是她生活环境的一部分,我绝对相信这些语言技能都将会自然而然变成她的本能。


中秋节前一天我打电话回台湾跟母亲问好,米米抓了电话和外婆撒娇,开口闭口都是中文,虽然句子都不长,不过却可爱地和台湾那头的外婆没有障碍地沟通。每次母亲都说,米米好厉害会说中文;我却说,那为什么我会说中文却没有人对我拍拍手。因为我是台湾人,所以说好中文是很正常的,米米有个台湾人母亲,那么即使她身处在德国,会说中文也是很基本的,不是吗?。


我想,有时候大部分的父母都把教育看得太过严肃。
 

为什么要送幼幼儿童(三到七岁)去学画画呢?这段时间是她们可以发挥想像力的最好时机,学了画画,她们这些幼幼儿童所画出来的图面通通一样,扼杀了想像力不说,在应该好好享受大力涂抹挥毫的年纪,却已经在学技法,实在可惜。观察是种本能,儿童们将双眼所看到的影像在图面上豪爽的呈现才是最大的创作和艺术。
 

 

 

 

同样地语言也是,我们可以帮孩子们塑造一个环境,不同语言的环境,让她们自然而然地学习。如果当父母的,以一种【特别】的态度来让孩子们接触第二种语言,那么她们就会感受到一股【特别】的学习压力。虽然在台湾,英文在生活中被使用的普遍程度不高,我们当然可以选择英文进修班让子女有更多机会接触美语;不过更重要的,我相信是从补习班回到家之后的语言环境。
 

另外,让语言学习增加趣味也是一种提高兴致的技巧。比如说,我教米米,如果在德国想跟我说悄悄话,尽管说中文就可以了。母女俩常常在公车上叽咕叽咕,笑成一团一点都不担心。结果有一次在台湾,米米在捷运上突然说了一句很大声的中文:妈妈,那个人放屁好臭。
 

这下,你就知道我都是怎么教米米说中文的吧,哈。

 

 

孩子的教育,拥有更多的方法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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