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编辑到旅居四海!李郁淳总说,走出办公室,才能感受生活的美,也唯有敞开自己去拥抱世界,才懂得“生活”的意义。

从光鲜亮丽的时尚杂志编辑到云游四海的旅游记者,看遍了浮华世界的矫揉造作,爱冒险的她决心将眼界放至最大,用一支笔,写出世界的美丽与哀愁。

晒得健康黝黑的郁淳,大学时代就爱上以背包客的姿态深度旅行。外文系毕业没多久,进入时尚杂志专门采访人物,也因为编辑特殊的职业性质,旅行开始融入工作,东奔西跑采访各国人士变成工作的常态之一,一直以来对旅行的热情,也在每次的出差中被放大。

在离开杂志工作之后,郁淳决心在这个人生的空档里,到东非旅行三个月,从史瓦济兰、马达加斯加、莫三比克、卢安达、马拉威到坦尚尼亚,一个亚洲女生在这些我们连国名都不甚熟悉的地方,独自冒险 130 天,爬上海拔 5,895 公尺的吉力马札罗山,与当地人成为朋友,在最低限的物质需求中,看见世界的另一面。郁淳也因此被出版商项中,出了《想入非非》旅游散文书,而后成为正职旅游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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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记者并非旅人

对许多人而言,旅游记者可以说是梦幻职业的代表,但唯有身处其中,才知道个中奥妙。“当旅游变成工作时,本来的乐趣会转成责任、义务跟限制。我始终觉得自己花钱的旅行其实才是最实在的,因为最自由,你想干嘛就干嘛。所以严格来说,成为旅游记者的确是意外,但现在想想,这意外还满不错的。”

“旅游记者”跟“旅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身分,郁淳说,要成为旅游记者,首先得耐操,出差时除了喜欢的行程,也会有不喜欢的行程,即便遇到后者,你的工作就是要硬从里头挖掘出什么。“你不只要能写,还要能生出自我观点,但‘会旅行’跟‘会写作’不见得正相关。旅游记者有任务在身,不能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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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旅人和旅游记者的角色转换外,在数位化的时代,记者除了写稿,拍照跟影音也成为重要的环节。“写稿之外还要拍照、拍影音,自己写脚本,做成影音新闻,必须要在生活中尽量锻炼自己,观察网路语言、影音趋势、旅游生态,可以说每天每周每月都要让自己多学东西。”郁淳语重心长地说:“一篇文情并茂又极具知识性的旅游好文,不见得能见容于这时代,还要看标题是否够吸引人、文章内容是否符合读者需求。有时候辛辛苦苦写的文章,点阅率却很差时,的确会有愧对天地的感觉。”

天涯海角的美景

因为旅游记者这份工作,郁淳看了许多难忘的美景,无论是奢华、原始、人文的,每次都带给她不同的悸动。“有时候单纯只是与当地人的际遇,或是只是走出办公室,就很美丽。”郁淳这么说。

已经去过四、五十个国家,让这位旅行达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马尔地夫和伊朗。“马尔地夫真的很美,但可能永远不会在我旅行清单之中,因为太享受了、放太空了,来这边度假会有罪恶感,若是来工作,感觉比较有正当性。马尔地夫有种“海角天涯”的氛围,很蓝、很白、很开阔,像电影《蓝色珊瑚礁》的场景。而另外一个让我惊艳的国家就是伊朗,在大家印象中,伊朗是恐怖的中东国家,战祸频仍、恐怖主义弥漫。但实际去了发现完全不是这回事,伊朗极美,人民极为友善,让我惊喜万分。”

旅行的意义由你决定

对于这位旅游行家而言,“旅行的意义”不是太深奥的文青想像,而是“化解因陌生带来的恐惧与歧见,见识更多生命型态的可能。”郁淳说:“旅行得越多,你知道回教徒不等于恐怖份子,印度人不是全都爱强奸人,非洲没有永远在闹饥荒。同样的,法国人不是每天浪漫过活,美国中西部有很多投票给川普的人,置身在日本社会其实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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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工作去旅行很幸运,也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压力和焦虑,但能够亲眼看见世界,郁淳坦言,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不见得每个人都能找到旅行的意义,但多走多看一些,你比较能见怪不怪。而‘不大惊小怪’,我相信能让社会更 peaceful 一点。”

旅行达人快问快答

出国工作一定要带的小物?

我想是“耳塞、眼罩、湿纸巾跟香水”。前三项可以应付比较困难的环境,例如耳塞可以应付飞机上啼哭的小孩,眼罩有助于机上或巴士上好眠,湿纸巾在贫困地方很好用。香水是我个人癖好,会根据不同地点带不同香水,因此香水有了记忆,日后在生活中重新使用某款香水时,会召唤回某一趟旅行的记忆。

每到一个国家一定会做的一件事?

喝一杯当地啤酒,尽可能跟当地人聊天。

有什么关于旅行的迷信/禁忌吗?

好像还好,我深信当地鬼无法跟外国人沟通,所以他们弄不到我。但若是工作出差的话,我一定会带两台相机,以防相机出槌的话有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