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迷X海苔熊为你点歌】单元,找回婚姻中的自己与关系的平衡,才能轻松享受爱。

亲爱的海苔熊:

我和男友在一起三年多,准备在今年结婚,一起迈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其实心里虽然开心,随着婚礼越来越接近,中间的大大小小事情,也还是不免夹杂了点担心。

“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到了婚礼的筹备,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句话。

其实以我们两个的个性,结婚应该是一个开心的场合,一个想要把这样的喜悦分享给身边最好朋友的地方,不需要太正式,不需要太多习俗,只要每个来参加的人都能感受到自在开心,可以尽情笑着聊聊,一起为这天留下最珍贵的回忆就好。

但因为考量到长辈们的期待,所以包含结婚场地、形式,到喜饼、伴娘花童等大小事,大家都有不同的想法。虽说与其他很多过来人,觉得结婚是为了其他人而办比起来,我们已经算是没有太多的要求或禁忌,但还是感受到日渐益增的压力,难怪过去看到每一个新娘朋友总在婚礼后,有种打完仗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典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赵咏华〈最浪漫的事〉

感情应该要是很简单的事情,那么结婚为什么不能也是这样呢?我前几天看到宝格丽的影片,新娘在婚礼当天,都是如此的放松、享受,好羡慕这种真的是属于“自己”的日子的感觉啊!这在台湾,会不会是一种无法达到的“妄想”呢?

By Luna (点播时间:2017/04/07 16:48:23)

 

亲爱的 Luna:

谢谢你跟大家分享你的故事,你说的“好好感受、尽情享受,展现出有自信、热情”的自己,在我们的文化中似乎是一种“罪恶”(Guilty),换言之“做自己”之所以可以变成历久不衰的口号,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都做不到。

为何做自己这么难?因为我们无法不在意那些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人。

有些时候,爸妈公婆只要一句话(婚礼就是要热闹、澎湃阿!),就可能扭转你踌躇已久好不容易的决定(周慕姿,2017);有时候他们甚至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落寞,就让你心里纠结许久。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婚礼,却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如果说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真的做自己?有没有可能不要把结婚当打仗,自在地享受与朋友的相聚?

从你的描述里面,可以看得出来你很向往自由、简单、慢慢地一起变老就很好的,但越是想简单,就越是会有更多“阿杂”的事情来捣乱。

台湾的媳妇们大多同意孝顺,但不喜欢遵从权威(陈小英,2006)。的确,要做自己很难,但并不表示“不可能”,或许,你可以把婚礼的筹划看做是婚姻生活的“模拟考”,那些公婆长辈在意的事情,往往也是婚后的缩影。例如,会要你“放弃”一些规划的公婆,婚后也可能要求妳“放弃”工作,所以自我心态的调控就变得相当重要(陈姿岑,2008)。尤其是新婚时与婆家的关系,更是影响妳往后幸福的关键因素(萧英玲,20102012),所以“自己”要做,但“关系”也要顾阿(整个很两难)。

心理学OK绷

实务上的作法,许多新婚夫妻、将婚伴侣会在婚前就讨论好婚礼与对这个婚姻的期待(张思嘉,2009;谢文宜,2006),有的夫妻会办两场婚礼:

  • 演戏气派场:主要给长辈、父母公婆参加,做面子也做里子,可能办在他们喜欢的饭店、用他们喜欢的形式,重点是让老人家欢喜,也把过去他们包出去的“会仔钱”标回来。
  • 好友轻松场:主要是让好友相聚,可以走欧式婚礼鸡尾酒会的样子,大家轻松颠高脚杯聊天,当然预算是个问题,所以可以包有户外空间的咖啡厅,然后叫外烩,并且请来宾一起 share 费用。

“其实不是办几场的问题,我也知道可以有一些弹性调整方式。而是,有些时候就是一个 Kimoji,为什么明明是我的婚礼还要受他们指挥?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他们结婚?最机车的是,我家那只死木头,每次讨论他都站他妈妈那边!这么爱妈妈跟妈妈结婚好啦!”

一个要结婚的朋友 Sharon 听了我的建议之后说,看样子她是真的气到了。不过从她的描述里,妳也可以发现真正重要的不是“决定本身是什么”,而是“妳能不能自由做决定”。

根据 Deci 与 Ryan(2011)的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SDT),当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的时候,会过得比较快乐。

我们都想当“自由又自在”的女人,但如果你不想要只是“想”,那么或许比较务实的选择是当“自主又聪明”的女人。Richardson(1987)曾发现一个吊诡的现象,向往爱与浪漫的“新女性”(the new other woman)并没有变得更自主,反倒是能不依靠男人的女性比较能拥有平等的关系(引自:陈静仪,2004)。

所以,真正有效的方式是:

1. 自信,来自于重新架构(Refarming)。

思考妳要的是什么,并且找到妳可以忍受的界限。妳愿意为了“和谐”让长辈“越界”多少?哪里是妳的底线(例如结婚的场地)?当他们越界的时候,妳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捍卫妳的界线?

千万不要“好高骛远”,一定要有一点现实感(这“捍卫”是你在长辈面前做得出来的吗),妳可以透过和伴侣练习,增加“对战”时的成功率。当然,有所杠上就会有所牺牲(例如牺牲和谐)、也会觉得罪咎矛盾(这只是第一关而已,可参考:利翠珊,2007),但如果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妳都无法捍卫,那么久了之后长辈就会把你当做是他们的“延长”,软土深掘(推荐妳:出发谈判前,可以摆出一些有力的姿势捍卫自己的权力)(Cuddy,2016)。

既然短期内,不太可能不牺牲和谐就换来“自我”,所以真正该思考的是──我愿意先搁置和谐,还是先搁置自我?并没有哪一个选择是永远晴朗的,但重点是妳得知道自己为何而选择。

2. 热情,需要队友支持(Partner support)

研究发现老公、娘家的支持(陈小英,2006)很重要,所以当婆婆老公不挺妳的时候,请记得还有娘家;如果大家都不挺妳做自己怎么办?那妳得挺妳自己,而且要找一两个姊妹朋友聆听。

当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至少有一个人“看见”的时候,比较有可能坚持下去。

放松前的阵痛

与家人分化(Separation-Individuation)是一条漫长的路( 张思嘉,2009陈清甄,2009)。

做自己的第一步,就是不要当父权结构中那个“自我消音”(silencing self)的女人(黄囇莉,2001),并勇于当家中那个“坚持够久的少数”(minority influence)(Nemeth,1986Wood、Lundgren、Ouellette、Busceme 与 Blackstone,1994)。

当你愿意为自己发声并坚持妳的选择,长辈也会尝试将他们“延长的自我”慢慢地与妳切割。这样的切割其实是一种“自我的新生”,既然是“新生”总是会痛,就像是分娩前、妈妈要和孩子分开一定会经历阵痛与剧痛一样,但痛过以后,将带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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