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她的《如烟》、《他不爱我》、《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有所感动,如果你认为音乐不是比武、而是说好一个故事。你该认识真实的艾怡良,褪去强悍伪装——那个热爱去顶溪市场、细腻看见人的五官与情绪的女孩。

我们记忆中的艾怡良,是站在超偶舞台上娇小身子却散发强大气场的女孩,当时她拿下冠军、所有人看好有台湾 Adele 美称的她。后来,艾怡良出了专辑,也去了中国比赛,从《激情唱响》、《中国最强音》到《中国好声音》,艾怡良一面比武,一面沈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要做个“唱匠”?最后,她在一场败阵里,找回自己。

“我只唱我懂得的歌,我只唱我相信的真实。”

怡良说着,每一个字都很坚定。我想起去年,艾怡良重新演绎五月天 Herstory。她用一首《如烟》唤起所有人内心的柔软,没有从前的气势逼人与强悍,却多了细水长流的隽永。

这是我现在认识的艾怡良——温柔女汉子。

每一首歌,都要理直气壮地唱

我请怡良聊聊比赛的那段日子,她说:“在《中国好声音》让我学到很多,我永远记得那场比赛,我与陈冰演唱《他不爱我》,我选择用最内敛的方式唱完它。结果不理想,却也造就另一种理想。我没有获胜,但是我看见很多媒体大哥大姐、网友说他们在这首歌看见真实的艾怡良。”

怡良说,当下的她恍然大悟,比赛这么久以来,不免落入竞争循环,最后,她用这样一首歌,选择回归自己:“原来,真实真的会被看见的。那我何不就做真实的自己呢?现在,我唱歌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我要理直气壮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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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是不再哗众取宠。真实,是在舞台上静定心神,用声音说好一个故事。

很多人以为怡良大剌剌,其实她无论在工作环境或是生活,都特别在意他人感受,所以刚进入演艺圈时,怡良很担心别人怎么看待她。她学着佯装坚强、告诉所有人她很好:“想唱歌的人,都需要掌声。我曾经历过一段时间,有些人觉得我的音乐不好。后来我在创作里获得肯定,我发现,只要是我刻意想表现的,都会弄巧成拙。而写我相信的,很自然就会感动人。”

只要一点小小的赞许,她就可以充饱电,继续出发。经过长久的调适,怡良决定慢慢活回像小孩的那个自己,我问她,对自己在演艺圈的期许是什么,她回答的不是得到认同、专辑大卖:“问心无愧。无论如何,我都选择当你的朋友。”

玩音乐,就是交个朋友。怡良说,直至今日她不曾认为自己是明星偶像。她就是一个用音乐说故事的人。

音乐,从来不需要目的

怡良说这张专辑要开始做之前,老板只对她说了句:“其实,我们也只是想听到好听的音乐啊。”这句话让她放心了,这个世界需要好听的音乐,就要有人唱真实的歌。

“音乐,是我对我自己的治疗。”

怡良说,音乐对她来说是一种痊愈的过程:“就像你心里有伤,如果你放着不管,它就会溃烂。我喜欢挖掘伤口,把那些伤痛挖的很深,如果你要来伤害我,不如我为自己开刀吧。伤口好了,会结痂、会痊愈,看着那个疤痕时,我会很骄傲。”

我问是不是“一定要先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怡良想了想说:“不,甚至不要去想感动别人,没有目的的音乐,才是音乐最重要的事。”

音乐,不是艾怡良打得一手好牌,就是一本日记,书写她的日子。

你的缺陷,让我觉得你很美

从《如果你爱我》到《大人情歌》,怡良即将推出新作品与大家见面。她聊起三张发片的一路走来,谈了很多对上张专辑的感谢,上张专辑,怡良传递刚强女人形象,音乐风格走在主流与非主流间,虽然战战兢兢、她依然觉得好值得:“《大人情歌》这张专辑,推出来我很骄傲,我很感谢我的唱片公司,与我又爱又怕地打了一场战。”

当时的怡良,为音乐圈带来“对,我就是要推翻规则”的气魄:“我当时一直在想,如果你现在不做这件事,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做?所以我们选择做信念上的东西。我们要撼动这个只想要女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世界。我皮肤黑、腿又短,但我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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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美就好。我不希望大家教你,什么是美。我好喜欢人身上的小缺陷,你不美,其实才美。”

怡良有革命家的精神,做音乐也是如此,如果能传递自己深信的事,可以让听到的人感受感动,何不如此?她说小时候希望自己是花木兰,性格里的身先士卒,让她不随波逐流、让她在慌张时为自己站稳脚步。

生活就是战斗,所以才要温柔

来到新专辑,怡良看待音乐多了一份和解:“当建骐老师问我,对这张会有什么想法。我只说,我不要再打仗了。”

艾怡良决定不与谁比拼,放下歌唱比赛产生的胜负欲,更温柔生活。怡良说自己性格偏执,有太多钻牛角尖,她不再去专注那些负面评价:“我常常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别人如果称赞我一点点,我就会拼命往前冲。相对的,别人如果投射来一个质疑的眼神,我就会怀疑很久。如果别人不看好我,我会变得很锐利,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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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想要温柔,搜集生活中的碎片,捡拾别人的故事。这些情绪我要更懂得消化,别让它伤害我,而是变成我的创作能量。”

温柔是爱好生活,做一个懂得珍惜的人:“最近的我,好像捡到一个温努朴实的感觉,我们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到让你不孤单的人,无论是朋友、家人、情人。温柔也是,我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比起漂亮衣服、好车,我更想要一份我喜欢的生活,譬如,我很喜欢到顶溪市场,看看那里生活的人,大家活着的样子,这让我感觉很可爱。很多事从简之后,就能幸福。”

“其实,当我们要的减少,能专心在让自己快乐的事上。快乐变得单纯了,就容易满足。”

拿得走的都是可以失去的

以前的怡良,用刚强在捍卫自己,现在的她用温柔打战:“我最近学会身段放软。我希望坚强到我可以拥抱你的伤心、你的不安、你的黑暗。”面对这个世界,她率性说声:“我不防了,拿得走的都是可以失去的,我不会失去全世界。”

怡良渐渐爱上现在的自己,我在她身上看到如水的柔软:“如果你因此爱上我,你就爱上我,我会很感激。如果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这样的生活态度,不只对音乐,也面向生活,她分享之前坐计程车,一上车,司机不断地诉苦,她说对这样的诉苦心存感恩:“我能成为他的出口,是我的荣幸。你想想世界上人这么多,偏偏他就是遇到我,和我说了。”

“我奶奶从小跟我说,我要善良,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扭曲成,我们看别人眼色生活、我们要步步为营见招拆招。比起这些复杂的事,我更相信我五岁听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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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际遇,才是她现在最珍惜的。怡良喜欢人情味,喜欢人性最真最善的朴质。如果生活就是战斗,那就让她打一场不伤人也辉煌的战吧。

大女子,快乐是你应得的

这次女人迷一年一度我爱我节——大好时代,也邀请怡良在舞台与大家分享真实的力量。我请她分享给大女子一句话,怡良说:“你要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你才会完整。”

这也是她给自己的功课:“喜欢自己不容易,我们都对自己好严苛。大家一直急于改变,只是为了不想让彼此失望。或许,我们都是出于好意,何不对彼此与自己都放宽一点,大家都能活得更自在。”

怡良最后也送给大女子新专辑的一首歌——《我们的总和》:“人生很像算术,我们过程会发生很多加加减减的好事坏事,我们就会计算自己的成果,但是要拉长时间来看,不到最后,谁能知道总和是什么?每个生命中的人都是有意义的,我今天没有遇到你,总和也会不一样。”

人生有高有低,快乐有时,悲伤有时,她说不要停在泥泞里,为自己往前才重要:“我满心期待,自己新的样子。希望大女子们,你们也是,好好接受自己的快乐,那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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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唱匠,更是唱将,对生命的独具匠心、对自己的不将就,是她在舞台下认真生活的娇小身影。

与怡良的专访告一段落,更像一场不想喊停的谈天午后。她不矫饰、不隐藏,活得坦荡荡。当天,我们笑着说,艾怡良,是从菜市场走到万人舞台,都很适合的神奇女孩。艾怡良注目生活与人群的眼神,会令你感动,一如你听她所唱的那样。

艾怡良全新单曲:解读《 Waterfall 》

“你要撞到墙,才会知道痛。”

“这一场奇幻狂野的公路之旅,会把我带到多远的地方?”

艾怡良,如今不再只是用沙哑感性嗓音征服华语乐坛的灵魂歌姬,更是一个以歌为诗的都会女性创作人。她的歌打破一切“刚刚好”的情歌规则,层次细腻却击中要害,写别人所不敢写,唱别人所无法唱,像一把华美精致的利刃戳穿你我内心的和平假象,直刺入心脏翻搅最痛楚和迷惘,再用她那似乎什么都经历过的嗓音,包容了一切。

艾怡良用了一年时间酝酿,2017年5月带来全新词曲创作・奇幻疗愈单曲《Waterfall》,由金奖制作人陈建骐操刀,两人的创作火花勾勒出音乐的视觉奇景。黄少雍独特的电子编曲,搭上韩立康摇滚爆发的电吉他,艾怡良沉缓渐狂放的声线释放,当闭眼聆听,就彷佛站上瀑布最高点的崖边,勇敢走前一步,感官急速跃下无底漩涡,流出的情绪被巨大能量的水流冲洗、净化,旋律将带你走过心灵突破不了的境界。

“Waterfall”MV历经27小时外景拍摄,其中24小时全程在宜兰头城疯狂骤雨间完成艰辛任务,其中有一场怡良与小女孩的互动戏是在最大雨势时拍摄,两人无法撑伞淋成落汤鸡、被疯狂蚊虫叮咬,吃足苦头,但当导演一开机,两人含泪凝视彼此、在大雨中嬉闹狂奔,敬业演出令全体工作人员动容。怡良说道,有一场对嘴戏令她实在难忘,滂沱大雨下着,不知不觉投入最深的情绪,几乎要掉下眼泪。最后三小时的场景转回台北,台北毒辣的艳阳,让昨晚一整夜的大雨显得不真实,大家惊叹“Waterfall”戏内戏外都是一场再奇幻不过的公路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