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政务委员张景森日前的一则贴文,指文林苑都更案,“王家五十坪换了上百坪,顶多只能算是不快乐的亿万富翁”,引起许多人的挞罚与讨论。张景森出面郑重道歉,承认失言。作者 Pugii 从心理层面切入,所谓的批判思考,不是让我们固执地忽略他人想法,你评论的主角,未必愿意这么轰轰烈烈。

这几天和附近的居民聊到近期火热的文林苑议题,有人觉得他们是会吵的孩子有糖吃,其他屋主可没分到那么多好处。这是不是有点倒果为因?与丈夫自由恋爱结婚的妻子和一名被歹徒强暴的女性,你会把婚姻生活条件和歹徒的赔偿拿出来比吗?


截图自张景森脸书

中文的将心比心在英文的谚语是“穿别人的鞋子”,可惜别人的鞋可能尺寸不合、或样式总看不上眼,大多数的人连试都不愿意。世上没有完人,所以也没有完美的体制,民主国在现代看起来是比较合乎人性尊严、能保障基本权的体制,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需要由人来实行。

小时候总觉得政治很遥远,参与其中的人必定有其专业学识,才得以为其他人发声、捍卫权益。谁都知道成长是个幻灭的过程,会渐渐发现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统一的价值观或对所有人而言都适情适性的道德标准,慢慢了解论战是追寻解决方法中近乎必然的过程;毕竟人都有脾气,遇到不合自己想法又讲不听的人,若能笑笑接受反而奇怪。

但还是有些最低标准是令人信服的,例如再生气也不可以伤及他人的身体、搞特权限制人家的权益,或是明显地言语重伤。

谁不希望能理性谈事情,但过于理性的人总是危险,因为他可能会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做出最有效率但违背人性的事,例如殷鉴不远的德国纳粹。纵然有再多理论和学识支持,如果不愿意换个角度思考事情,永远都只会被量化的加减法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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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鞋子虽旧,却伴我踏破天涯;你要拿新鞋跟我换我可不愿意,但借你穿一下总是可以的:当你想像穿着它在操场上奔跑、步上年轻时恋人家的台阶、应征第一份工作,失意时茫然在街上闲晃… …。也许你能明白它珍贵的理由、能理解我的无法割舍,或至少尊重我的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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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的形成不是一天两天,是一辈子。为什么现代常有人强调批判性思考,那并不是要你怀疑一切都有问题,而是不要轻易接受任何意识形态或看上去很厉害的言论。理解很难、思考很麻烦,却是有所成长的第一步。或许你不想管太多,只想简简单单的过小日子:你要知道,那些新闻事件的主角们,未必愿意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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