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解国际志工吗?写在〈〉后,国际志工老手 Amazing! 与我们分享如何跨越自己的害怕,离世界更近一步。并且在与异国文化、孩子们相处的过程里,重新理解包容。

国际志工这几年在台湾蔚为风潮,每个人、每间学校、每个组织都在谈论国际志工,彷佛成为了这个世代的共同经验。

你知道吗?其实早在约一百年前,德法青年就开始了第一次的国际志工行动,用“国际工作营”(International WorkCamp)形式的跨国志愿服务,促成世界和平。

让我们一起深入了解这跨越国界,超越年限的全球青年活动吧!

从和平重建开始,全世界青年共同的夏令营

国际工作营开始于1921年,也就是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当时,如世仇般的德国与法国青年,看见战争带来的伤害,因而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这么多的冲突,甚至是战争?”“是因为彼此的生活与文化不同吗?因为彼此无法理解,所以产生了许多难以解决的冲突?”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他们开始到两国边界的农场,一起协助战后重建,一边工作,一边聊聊彼此日常生活的样貌,以及国家的文化,希望藉由这个方式,更加了解不同国家,让各国青年得以互相交流,更促进世界的平和共处。

一直到今日,国际工作营已有将近一百年的历史。现在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底下的“国际志愿服务协调委员会”(Coordinating Committeefor International Voluntary Service,简称 CCIVS),以及其他国际平台,负责协调全球约300个非政府组织,每年举办将近5000个国际工作营计画。

整年度都有服务计画,但每年暑假是工作营的高峰期。早在三月时,全世界的青年就已开始“抢计画”。许多热门国家,像是西班牙、法国;或是热门服务主题,如节庆活动志工、古迹修复志工,都是各国青年争抢的计画。为了保持参与者的多元性,单一计画通常都会录取不同国家的青年,以让彼此能看见最广的世界面貌。

目前每年约有4万多位的全球青年加入,台湾本身也有将近6000位志工曾参与计画,也有人把工作营当成一个旅行方式,一个暑假就用四个工作营玩遍欧洲。可以说是一个“全球青年共同的夏令营”!

从申请计画开始,展开一段跨越舒适圈的旅程

加入国际工作营其实就在训练你的“背包客精神”,各国青年必须与在地的组织,申请计画媒合,成功录取后,出发前的机票及保险办理,或是其他筹备,都要自己完成,费用也是自理。独自飞到服务国,到达指定的集合地点,与当地领队,和其他国家志工会合,开始展开一段为期两周的服务。

因为是全球青年活动,所以计画介绍以及申请表格,都以英文为主,是一个训练英文的好机会,也是让自己跨出国际的第一步。(抛开“不懂”的羞耻心,练习厚脸皮学习

而到当地后,能够独立照顾自己,当然是身为志工最重要的基础。能够好好照顾自己,才不会造成别人麻烦,进而成为可以付出、服务的志工。我自己也是大二时,第一次在工作营中自己手洗衣服,或是帮大家煮饭,开启自理生活的体验。

出发前,我们总会担心自己不够独立自主,语言能力不够好怎么办?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逼自己跨出原有的舒适圈,开始扩张自己的极限,并自己达到想做的事情。

一起练习:扩大舒适圈的人生:最美好的成长都在害怕之后

从社区工作开始,看见自己身上的力量

其实国际工作营,将服务视为一种“工作”。服务比较像是“上对下的付出”,工作却是一种“平等的协助”。

与一般对于志工“扶弱济贫”的想像不同,工作营的计画主题非常多元,依照当地社区需求而出发。例如:义大利养老院小丑计画、印尼大象保育计画、日本里山森林维护计画、墨西哥海龟保育计画等,都是很特别的工作内容。

我曾经到过蒙古、日本、菲律宾、韩国、印度及柬埔寨服务,因为非常喜欢小孩子,所以都选择教育类型的计画。

虽然很喜欢小孩,但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在台上教学,与他们互动。记得第一次上台教课时,站在台上看见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望着我,顿时让我脑袋完全空白,连说个“Hello!”都嘴唇颤抖,后来怎么上完课都没有印象。

下课后,正当我还在懊恼自己表现很差,觉得自己再也不要上台教学了。突然一双小手抓住我的手,是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一边喊着:”Cher! Cher! ”(当地对Teacher的简称)一边把我往外拉,要我陪她玩。她还用学校的花朵,为我编了一个优雅的头冠。

我才发现,原来他们不一定需要一个很会教学的老师,但希望大哥哥与大姐姐能陪伴他们。那短短的时间,我们意外地成为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原来年纪轻轻,还没有甚么专业技能的我们,也能因为这样简单的付出,陪伴另一个人,或是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我在我身上看见了这样的力量。

你会喜欢:国际志工教我的生命哲学:每段关系都让我们找到更好的自己

从共同生活开始,发现各国文化的真实纹理

我觉得国际工作营最好玩的地方,就是能够一次跟20个不同国家的青年深度交流。

大四那年,我到韩国当志工,当时的营队找了50位韩国志工,与另外50位不同国家的青年一起工作。在开幕晚会上,志工们自愿上台表演,我们一次欣赏到泰拳、古筝、方块舞、演歌、斗牛舞,还有柬埔寨传统舞蹈,真的有种“世界博览会”的错觉。(当台湾位于亚洲的全中心,你更新自己的世界观了吗?

在工作时,我们会互相聊聊彼此的国家。光是“动物叫声”就有各个国家不同的叫法,像是台湾的“汪汪”,在西班牙是“关关”,而猫叫声在世界各地都类似“喵”。

或是外国朋友最喜欢听我们的“英翻中”姓名,比如当我讲 Tom Cruise 的中文名“汤姆克鲁斯”,很准确地用硬硬的中文发音时,他们全都觉得很有趣而笑到翻掉。光是这个话题,大家就可以玩上半小时。

我也从印尼朋友身上,看见信仰的虔诚。当时刚好是伊斯兰的斋戒月,依戒律,他们从日出后就不能进食,连水也不能喝,一直到当天日落后才能解禁。

那天的工作刚好是帮当地村民的家,重新整理并翻修,是极重的劳力工作,但这位印尼志工却真的整天没喝水,没吃饭,仍然认真地与我们一起完成工作。傍晚太阳下山前,我们一行人已开始啃食鸡块,他只能在旁边干瞪眼并倒数着日落时分。我发自内心佩服他对宗教的虔诚,以及戒律的尊重,不因个人状况或私欲,而有所怠惰。

另一个更明显的文化观察,是彼此工作态度的不同。通常欧洲志工,比较懂得放松工作,常常工作到一半,就到树荫下休息乘凉;但亚洲志工不会轻易休息,会认真把工作做到一个段落后,才敢暂时放松。刚开始,我只觉得“欧洲志工好会偷懒喔!”但后来才发现,他们只是觉得工作与生活应该平衡,人不该为了工作,把自己操死。

推荐阅读:他们

慢慢看见不同文化的真实样貌,理解纹理背后的成因,我们也就多了一份包容力。

也因为没有参加年龄上限,18岁以上的青年都可以参与(15-17岁可以参加专属的青少年计画),所以也有机会与不同年龄的志工互动。

有一位来自日本的花野爷爷,已年届70岁,已经到过10多个不同国家,参与国际工作营。虽然已经年迈,但身体仍非常健朗,也能与年轻人们打成一片,与我们分享他的人生阅历及智慧。

有一个场域,让你与不同国家、不同世代的人们交流,一起认真工作,享受生活,同时也看见自己身上,藏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国际工作营,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