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和相恋五年的初恋男友分手时,在日记本上白纸墨字写下了,‘我想,这辈子是再也不会有恋爱的感觉、不会心动、没有别人了。’并且,还很认真地在最后一通电话里说,‘你是我的唯一’。然而,十年后的现在,正在电脑前工作的我,听到米夏尔工作结束夜归的开门声,起身迎门,凑上一个拥抱,谢谢他的辛苦。
 
和米夏尔一起生活快要七年,如果不以说大话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感情生活算是稳定,有渐入佳境的甜蜜。有时独处想起些生活里的逗趣情节,我仍会傻笑;偶尔吵嘴了,也会流下因为在乎的伤心泪水。
 
当初的‘唯一’,已经许久不曾联络;而在米夏尔之前,也有过几次刻苦铭心、锥心刺痛的恋爱。后来,已经认清:每次的恋爱都是唯一,但是都绝对可以重新再来。
 

照片,在慕尼黑市中心靠近市政厅广场所拍摄,玛莉兄弟二十五岁了呀。而我,对游戏机太笨拙,以至于始终没有产生兴趣
 
小时候玩玛莉兄弟,家里人抓着遥控器玩的态度都不同。父亲总是摆着架子放不开,死板板一张脸,有时轮到他玩,就是大家上厕所的时间;母亲从来不玩,她说她应付不来,都坐在后方椅子上观望,可是没有一次进入状况;弟弟很谨慎、小心翼翼,每一回合开始都全心投入,抓着遥控器好像驾驶着飞机,不喜欢旁人吵他、逗闹他,过关、吃香菇、变成大玛莉了,欢天喜地,如果不小心被乌龟咬到或是掉到无底下水道里,那就自己生气,臭着一张脸。
 
我最喜欢看外婆玩了。喜欢热闹的她总把电视音量转大,玛莉兄弟跳起来的弹力配乐在客厅里回荡,好有气氛。外婆也很投入,全身肢体跟着玛莉兄弟一起动作:要跳了,脖子会先缩起来,然后持着遥控器的双手随着玛莉兄弟跳起时一起挥舞。成功跳过了水管陷阱,她用嘴巴发出旋律跳起波浪舞;跳进洞里或是乌龟嘴里时,她总是说,‘没有关系,再重来就好’。
 
多好,人生中的大小事,除了生命、岁月以外,其余的只要我们想要,都可以重新来。重点是,从心来过;心情刷新,才有满沛的动力。每次,都是唯一;每一回合,都有机会重新来过。牌局、布阵大同小异,投入时,我们尽情发挥;抽身时,潇洒俐落。
 


2010年慕尼黑十月庆典(啤酒节)上捕捉到的的画面。我喜欢他们大方自然,又不过份的感情流露
 
如果,面对的是爱情,那么绝对没有最后的终止点;如果,面对的是我们自己,多幸运,每天睡醒张开双眼,都有一颗心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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