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手足还亲的朋友,谢谢你懂我的坚强,拥抱我的脆弱,比情人更死心踏地,不管多远,都能陪我一起慢慢变老。

亲爱的,妳好吗?我好想妳。

我还记得那一晚,我们两个讲着电话然后不小心就哭了,妳说妳好想他,我说我也是。两年前,妳飞到上海工作,制造精密的故意,让两个因距离而分手的恋人,再次因距离而重逢。就算人生有可能徒劳无功,妳仍然坚持撞破头。

妳在上海,我在美国。我们总是在各自的白天与黑夜用一通电话,牵起彼此的手。“我真的好想结婚喔!为什么都没有人要娶我?”有好多时候,我会怀念起妳这道任性的命题,妳最值得我欣赏的优点之一,就是妳从来没有失去对爱情的憧憬和勇气。几个月前,妳如愿地进到一家外商公司担任产品经理,忙得没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想必新工作让妳忙得不可开交吧。

总是用建筑师专注的态度,一笔一画描出自己职涯规画的草图,对于渴望的成就、想去的地方,妳没有办不到的。对我们来说,爱情有时候就像是营养补给品,吃了它身体机能也许更好,但不吃它也能活得好好的。此刻正为事业投入的妳,过得还好吗?我好想妳。

那个对的人,你不要动,我走去找你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雪梨的机场,那一天我的飞机在晚上11点多抵达,妳说妳穿红色外套,我说我背着一个粉红色的花包包。妳和妳身怀六甲的妹妹从卧龙岗开一个小时的夜车来机场接我,路上还下着蒙蒙小雨。即便我已经告诉妳,我已经查好火车班次,要搭到离妳家最近的一站下车,妳却仍然坚持来机场等我,只因为妳担心我一个女孩子在异地旅行。2013年11月17号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们彼此都还是陌生人。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妳把软的床垫让给我睡,自己睡在硬冷的木制床架上,每个晚上我都在妳旁边听着妳和在台湾的男友讲完晚安电话才睡着。我陪着妳一起上当地超市采买妳餐厅要用的食材及用品。妳好厉害,独立在雪梨经营一家餐厅,从食材购买到年度报税都不假他人,除此之外还得应付嗑药嗑到头脑坏掉的 Aussie 奥客。妳一定不知道当时我差点要打电话报警。

后来我从脸书动态上注意到,妳和他分手了。一如往常,妳疯癫地笑说:“那个对的人,你到底在哪里?唉唷!你在那里不要动,直接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了。”后青春期的我们明白,对的人不会只有一个,他不一定会马上出现在眼角,也有可能躲在墙角,有时候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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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个不上心的男友干嘛?

“我要一个不上心的男友干嘛,老娘没时间。”我赞叹着,总念旧情的妳好难得如此帅气。经过几些年,我们少了一份执着,多了一份洒脱,对于不适合的人和不够爱自己的人,已经不再袄着脸演着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八点档连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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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妳还记得吗?去年夏天我们三个好姊妹曾经下班后约定好吃完晚餐去拜月老。殊不知差这一毫秒,就让我们吃了闭门羹。这一毫秒我们究竟错过多少真爱了我们也不知道。在路上嘻嘻闹闹说的理想男友清单此刻在手上竟形同一张错过期中考截止日期的研究报告。我们被月老死当。

但还好我们有乐观,我们有相信,有把整家热炒店吵翻的幽默感,我们五音不全唱着翁立友的“我问天”,便自然而然地走进一家酒吧,把方才的失落一饮而尽。

让我们一起敬后青春期,喝着最后一杯让我们有点疯狂、有点微醺却不至于荒唐的香槟,踩着高跟鞋颠簸走,在路上。我们不再追求痛得深刻,不要只有五十分的爱情,不要“我喜欢妳”的每句后面都加上一句“可是”。我们知道幸福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很开心你也在这里”。

我们要的是活得坦荡、爱的诚实的每一刻。

亲爱的,我好想妳,敬我们黏而不腻的远距离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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