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S.H.E 举办 S.H.E 15th经典展【团圆One in One】,让妳也跟着回想起这些年来,笑着和流泪着都要听 S.H.E 的日子。女人迷中秋好朋友团圆特企,邀请 S.H.E 担任友情大使。让我们有机会近距离和田馥甄聊一聊,她的歌、她的友情以及对相爱与梦想的想像。

田馥甄走进女人迷乐园的时候,像一道光打进来,整个空间都闪闪发光。她微笑着,看着你的眼睛说“嗨!”,顿时,点亮了每一个人。

那是下午两点四十分,她在开始专访前,提早二十分钟抵达,进行事前准备。 她拿起化妆品,开玩笑地说:“不好意思,让我修补一下。”熟练地开始扑粉、调整眼妆,仔细地用镜子检查妆容。明明补妆这件事情很常见,我却从田馥甄的动作中,看出一种对细节的在乎,对工作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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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补妆的空档,双方工作人员交换了名片、介绍自己负责的工作,田馥甄在一点距离外,手上还拿着化妆镜,挥舞着手说:“嗨~大家好,我是 Hebe !”大家一起笑了,谁会不认识 Hebe 呢?但又因为她这样爽朗地招呼而感到开心,那是一种被对方好好看进眼里的感动,是一种人与人互动时的温柔。一时间,连即将开始的拍照和专访,都少了几分严肃、多添了几许趣味性。

整个下午,我们都是这样快乐、轻松,却又不失温柔地互动着。

挑战舒适圈!越难走的山路,风景越美

7 月底,田馥甄刚刚完成事业上的创举:和莎士比亚的妹妹们的剧团合作音乐舞台剧《小夜曲》。剧中以新专辑《日常》中的五首单曲贯串,连接起整场叙事。田馥甄分享首次和专业舞台剧演员合作的经验:也许是不熟悉的表演形式,参演舞台剧的压力非常大,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做不到。幸好,在花了一些时间调适后,田馥甄总算在表演的过程中,进入一个能完全享受演出的状态。

“我觉得这是跨出舒适圈的大挑战!虽然压力很大,但很值得,尤其能跟这么好的团队合作,会让自己也成长很多。就像这次拍〈灵魂伴侣〉的 MV ,我们爬到鹿儿岛的高山上,一路上好辛苦。”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说:“可是,越难走的山路,能看到的风景越美。”这是田馥甄辛苦拍摄 MV 的感悟,也是克服压力出演音乐舞台剧的体会,更是她一路走来面对挑战和挫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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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只要全力以赴做一首会 Hit 的单曲,成果就会很好了。可是我不想只是这样。上一张专辑《渺小》我们用影音装置展来传达专辑的概念,这次想做不一样的,所以试着把舞台剧和歌曲串联在一起。让加倍的形式传达专辑的概念,专辑不只是歌词、音乐、MV,我们在想还能怎样表现日常,有日就有夜,所以有了小夜曲。”

这是合作音乐舞台剧《小夜曲》的起心动念,也是她制作专辑的理念:专辑是一个整体,从视觉和触觉的感知,到歌曲的主题、顺序安排,再到专辑之外的跨界、跨媒材表现形式,都有共通的主题渴望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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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馥甄的想像里,创作是音乐,却又不只是音乐。

谈起最新专辑《日常》, 田馥甄的表述沈稳而坦然:“我觉得日常就是在讲保重身体、爱惜灵魂,生活中的电影、音乐、一本书,都可以是一碗心灵鸡汤,抚慰你的生命。其实就是用每一天的日常来战胜无常,珍惜每一刻说来简单,其实却不容易,人生就是由每一天组成的,尽量把每一天过好,应该就会有一个还不错的人生!你想要什么的人生,就要有怎么样的日常。”

田馥甄是这样的女生,珍惜每一个工作或悠闲的当下。工作时专业度满分,空档又不吝开开自己的玩笑,炒热整场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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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夸她腿好长,她就神秘地拉拉自己的宽裤说“当然!裤子选得好”。聊起 S.H.E 团圆展,她得知十五年前我刚刚小学毕业,立刻挺起胸膛说“其实我也是童星出道啦!”然而摄影师一举起相机,她眼神一转,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一颦一笑都是满满的故事。摄影师笑说怎么拍都好好看,我们在一旁看着又鼓掌又啧啧称奇,比自己亲身上阵还兴奋。

从她身上,我体会到“珍惜日常、预防无常”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我们不只是姐妹,我们是天赐良缘

S.H.E 举办了出道十五年的团圆展,因此也成为女人迷中秋节团圆特企的友情大使。我问田馥甄怎么看待三个人之间持续十五年,既能独立、又能互相陪伴的友情。

“感激!我们是天赐良缘!”田馥甄毫不犹豫地应声回答。

“我们三个出身不同家庭,个性、经历各方面都这么不同,可是却能相遇、相知、相惜,这真的是难得的缘分。”从她的声音里,我听得出对这段友谊满满的珍惜。对她来说,友谊是无话不谈、是倾听与陪伴、更是一个让自己越来越好的过程。

“我觉得我们三个相处的方法就是,理解彼此的独特,对于不同的地方彼此尊重、包容,甚至能够欣赏。我会去学习她们的优点,这并不是模仿,而是去理解她们这些核心精神与价值观,然后让自己变得更好。”

交朋友的方式可以分成很多类型,而田馥甄大概会属于最细腻又最掏心挖肺的那一种。田馥甄心中对于友谊的想像,就像〈亲爱的树洞〉这首歌:作为彼此承担情绪的树洞,能够坦然自在地分享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快乐的、忧伤的、愤怒的、私密的,并相信对方能好好保守这样亲密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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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女人才最懂女人的心,朋友就是要来吸收负能量!”这是三人之间的姐妹情谊给她最温暖而浑厚的后盾。

从“女人最懂女人的心”这句话,我听见的不只是可以坦然分享所有感受的安全感,还有最幽微复杂的心绪也能被感同身受的共鸣。

“对啊,我觉得‘听懂’很重要。有时候朋友来跟妳讲一件事,说‘妳觉得怎样怎样好吗?’其实他心里根本有一个大大的句号,因为他其实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只是要妳鼓励他,这时候妳就要帮他把话说出来。” 田馥甄说着,一边活泼地在身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句号。“有时候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来找妳是需要妳给的建议,那妳就要好好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就像聊起 S.H.E 三人之间的情谊时,她毫不犹豫地说“感激”,因为感激所以更加用心,田馥甄细腻地去呵护每一段友谊。能够奠下什么秘密都能说的信赖、能够分辨对方的表述是句号或问号,背后隐藏的是日复一日地交流、培养和真切的心。天赐良缘并不只是幸运和偶然,更需要打从心底地诚恳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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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你的灵魂,我何必屈就?

Hebe 出道十五年,以田馥甄之名发行专辑也走到了第四张,然而在 Hebe 心中,她并不刻意去区分 Hebe 和田馥甄的差异。

“Hebe 和田馥甄,是我生命中的同一人、创作中的不同人。Hebe 是 S.H.E 的一份子,是比较小女孩的形象。那时女生团体非常少,我们是以‘男朋友的女朋友、女朋友的好朋友’来表述自己。而田馥甄则是比较向内心探索的,想要瞭解自我的创作方向。但最后两者应该会越来越像,因为她们都是我。”

不论是 Hebe 或 田馥甄,都唱过非常多经典的情歌,我问 Hebe 想像中的相爱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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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像〈灵魂伴侣〉这首歌吧!那是我向往的爱情,不因为任何外在的条件,是因为我认识到你灵魂的模样,然后喜欢这个样子,就相认了。毕竟车子、房子我自己就有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真正的灵魂,我何必屈就?”

谈起感情,田馥甄很诚实,诚实到能一眼看到相爱这件事的核心,能剥去所有外在的伪装。我想起她曾唱过〈姐〉这首歌“若戒指不能增添生命的光辉/想放弃又怕浪费 请问算是什么罪/感情中 谁不想有大智慧/姐也是个普通的人 对不对”对于感情,田馥甄有种姐的自信和傲气,坚持守着一段感情里真正能散发光辉的核心价值。

“自信啊,我觉得自信确实很重要啊!我觉得要先让自己安好,才有机会各方都好,才有能力接受爱、也有能力去爱,这样是比较健康的感情。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个体,在爱情里,我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想勉强对方。如果失恋了,还是会伤心,可是不会因此觉得生命失去了一块,因为我本身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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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个圆一样,”田馥甄举起手比了两个圆圈:“谈恋爱的两个人,是两个完整的圆,少了对方,我还是自己。”

我们聊起田馥甄现在的生活状态,她说自己的感觉就是满意、完整:“能成为一个歌手,拥有姐妹、公司、歌迷、舞台,我自己已经完整了,我想要的都有了。”人不一定需要某一种关系、或进入某一个人生阶段,才能心安理得地相信自己该过的关卡、该解的任务都已经完成。每一个当下,其实都是自己勤勤恳恳地经营之后,最美好也丰足的状态。

人不一定要有梦想,生命会给你最好的惊喜

既然现阶段想要的都已经有了,那么田馥甄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我从来不设限。其实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我不会因为自己想唱歌,就期待要成为歌手,或是为自己设定一定要做到什么、拿到什么奖。我就是自然地前进,每一步都踏实、每一步都诚恳,做当下最好的选择。”

也许我们都把目光放得太远了,太急切地想创造那个五年、十年后的自己,却忘记每一个未来,都是由现在所造就的。“管明天天气 会是怎么样/今天的雨 还是要懂欣赏”田馥甄的〈日常〉这样唱着,生命有时不只带给我们惊喜,也会带给我们惊慌和惊吓,但那些不够美好的部分,终究还是会成为滋养我们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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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人家问我,你有什么梦想。如果说没有好像很敷衍,但要说的话答案通常很好笑。其实人不一定要有梦想啊,只要好好经营自己的每一天,生命就会为你带来最好的惊喜!我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有预期要成为今天的自己,可是这一路走来,我所得到的比我所能想像的还要多。”

“没有梦想,也不要害怕”田馥甄这样对我说,只要每一天都认真地过,就会巧遇很多意料之外的美好。这是生命体验教会她的人生哲学。

我们这个时代,也许都被梦想绑架了。想开咖啡店,被说是小确幸;想走一步算一步,被说没有远见;想安居在小小的岛上,也被看作没有国际观的展现。 田馥甄却坦然地告诉我,她从来没有梦想、没有规划,被要求写信给十年后的自己,她总是无言以对。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在人生这条路能少努力一点,她所做到的事情,会比别人逊色。

有人习惯往前看,她却是习惯往脚下看的那一种人,每一步都踩得稳当、踩得安心,不知不觉间,每一步都开出灿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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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想想,能不知不觉地走到田馥甄面前,和她畅谈一个午后,不也是生命带给我的意外惊喜?